了一下,忽而发觉这宋字匠也不是什么好人,连提数次崔芫,怕是也对这女子垂涎已久了。
熊安国率先道:“先送到我那里,我来看管!”
李大苟呸了一口,不屑道:“你?我呸”
宋字匠笑了一下,刚想说不如由老夫代为看管。
只见张幼初笑嘻嘻道:“将人带笼,一并送到厅堂来,便是新寨主上任的贺礼!”
“好!”
“好!”
宋字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幼初。
没多久,众人吃酒,熊安国拉着张幼初感谢不已,他都想好要自立门户了,想不到还有一争的机会。
倒是李大苟遣心腹去问这人是谁,当黄皮子说是新来的时候,李大苟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幼初看,恨不得将张幼初剁成肉酱。
毕竟寨子里讲义气,事情是名正才言顺,不然日后也总有不服的,再一个就是他李大苟也舍不得熊安国手底下那群喽啰,一昧的强势只怕要逼熊安国狗急跳墙,血拼一场对谁都没好处。
没多久,便有人连笼带人抬来了崔芫,张幼初看了一眼,崔芫不喊不叫,坐在笼子里暗自垂泪,果然有些颜色,哪怕是在笼子里狼狈久了,也挡不住姣好的面皮。
熊安国朝着笼子咽了口唾沫,李大苟倒是没瞧,估计是瞧够了。
以女儿之身,能在这群狼之中,保存完璧之身,日后若是能逃出生天,也供的上崔芫写一本传奇了。
没多久,酒席散了。
当晚熊安国令人给张幼初让了一间泥房,免遭了挤大炕的罪。
半夜,张幼初睡不踏实,总能看见父亲身穿月白书生袍,浑身染血,高声大笑的样子。
片刻,只听外面有凄厉的女人声音,张幼初唯恐是崔芫,连忙起身。
拔开窗子,却见到一个二十余岁的女人爬在雪里,白花花的后背上有鞭子打的血印。
没爬几步,就被穿着短裤熊安国追上,翻手一拉,女人惊恐的大喊,却被熊安国一刀刨开了肚子。
肠子流了一地,却还未死透,赤身**的在雪地上打滚哀嚎。
声嘶力竭,模样及其可怕。
熊安国满脸的怒意,揩了一下脸上溅上去的鲜血,朝着女人吐了口唾沫,一脚将女人踹飞。
张幼初捏着拳头,正欲开门去救,却发现那女子身子软软的趴在地上,再也没了声音。
佝偻成了一坨。
张幼初叹了口气,忽而想起马鹿之前和自己说过话来,二当家允诺老寨主夫人一夜的奖赏,恐怕就是大当家的最宠的那位陈夫人,陈夫人被掳上山上不久,长得好看又有些床上功夫,治的大当家服服帖帖的,不过这陈夫人却是恃宠而骄,经常打骂大当家的,嫌弃大当家窝囊,不敢在这片山里称王,只敢占据这小小的大沽山,大当家的也不还口,只是笑嘻嘻的讨好。
崔芫的完璧之身,怕是有此女一半功劳,想是生怕崔芫留在山里,抢了自己位置,夜间此女还常去崔芫那里,唯恐大当家偷吃。
话说回来,大当家的尚且如此受委屈,何况二当家的熊安国,想必一定也没少受气。
却没想到,有一天她落在了熊安国的手里,还被刨开了肚子。
想必是熊安国为了折磨了陈夫人,说出了奖赏之事,而那陈夫人怕是使了性子,才惨死院中。
张幼初想明白其中细节,默默地拉上窗子。
“人啊,总嫌庇荫太薄,如今这大树一倒,却是落得这等下场。”
第二天一早,有两人收了尸体,其中一个还埋怨二当家不留个全尸。
倒是一同收尸的汉子吐了口痰,道:“再来个热乎?想你的美事!”
马鹿早上来找过张幼初,说是快到厅子里一起商量事宜。
张幼初也没梳洗,就披个皮裘。
小刀寨东边是泥房,住的都是些好手,右边是水香和插千。
正中才是议事的厅子。
马鹿拉着张幼初进来,才发现诸人已经到了,崔芫跪在地上哭着,脸上多了一块巴掌印。
“兄弟来了?到我这坐!”熊安国看了一眼张幼初,哈哈大笑着拉了过去。
随后又是一番扯皮,宋字匠做起了中间人,裁定双方,又各自立了字据,抢多少,在哪抢的,都得有人记着,回来后宋字匠立字据,以免以寨子里的财物冲当战利品。
张幼初不由得暗笑,这土匪抢劫还要记苦主?这事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至于下山人数,倒是无所谓,毕竟李大苟也不会让步。
而张幼初与李大苟的心腹水香黄皮子,一并留在了寨子,避免对方使诈。
最终订好四个时辰后回寨子,财物兑换按银子算,粮食翻倍算。
没多久,熊安国三五匹快马下山,倒是让李大苟吃了一惊,他倒是忘了今日雪小,熊安国手底下有马这事。
张幼初倒是不急,却见黄皮子神色古怪的先行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