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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凡沿着小径四下探寻,左瞧瞧,右望望,胡洛儿眼尖,美目盯着他,立即传音道:“你还真是个呆子,保持这个姿势别乱动,往西北方向看去,大概几十丈距离,瞧见几株大树了没,对,没错,就是这边。”
任凡闻得其音,弄清后,泛浮于小股波涛之上,飘飘然踏来,绕过郁郁葱葱的古柏树,大块头的猪二扑入眼帘,登时,好奇了,端详片刻,暗道:不应该啊,这猪妖憨厚呆傻,会冒冒失失前来此地生事?随口问道:“洛儿这家伙儿有何本事,我观他不过练气中后期,这点修为,胆敢去城内制造事端,实在是蹊跷的紧。”
胡洛儿讥笑道:“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成群结队,有组织有头脑,你说如何不敢,若还不信,看看这个方可知晓答案。”说罢扔来蟠龙如意水盂。
任凡随手接住,尚未详看,隐约听见其内传出声响。
嗓门浑厚的声音嘲讽道:“瞧瞧你们这些猪类,简直不堪大用,仗还没开始打就投降,做二哥的实在替你感到羞愧。”
被骂之人还口道:“老五懦弱众所周知的事,现在复又提起,能起到什么用。”
任凡心底纳闷,探求之意高涨,猛然间翻过盂身,入眼望去,好家伙,一汪碧潭水波荡漾,里面三只毛绒玩偶大小的妖物,相互吹鼻子瞪眼睛,大动肝火。
熊大正要开喷,突然瞅见外面有张巨脸出现,两枚轱辘大的眼珠子,冒着冷光居高临下俯视,鼻头如峰峥嵘高峻,喷吐炎焱热气,甚是骇人,当即吓得六神无主,魂不附体,慌忙陪着笑脸儿褪后趋前,语气诚恳,恭敬开口道:“这位上仙有何吩咐,我要是知晓,定如实相告。”
任凡瞧它一副狗腿子的德行,有些意思,抬头恭维道:“洛儿好本事,此番出马竟抓了四只回来,了不得。”
胡洛儿爪子伸出,呛声道:“五只,是五只,不要搞错了。”
任凡朝水盂里细细观察,数来数去还是三只,来回晃了晃水盂,复又用手在水中拨动几下,旋即抬头瞅了眼猪二,还是那副傻愣愣装死样,遂又问道:“还有只呢,你吃了?”
胡洛儿看他那副调侃样,尾巴一甩,娇喝道:“还不出来等什么呢?”
话音刚落,只见兔子精战战兢兢,从猪二的腹间施施而行,满脸尴尬之情,耳朵都耷拉着挂在脸颊,唇角颌间的胡须轻颤,挥手示意,道:“嗨好久不见!”
好像任凡的面容,给他一种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这会儿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胡洛儿瞧着心烦,骂道:“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把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能不能活,全指望于他的判断了。”
兔子精暗道:造孽哦,如果此番脱身,定要克服孬种的性格。
尔后,唯唯诺诺,像个受气包,一五一十说出口……
……
见人就叹命不好的不光是兔子精,还有司徒古青。
天之幸,还好只是外伤,接连掏出药丸吞服,灵石辅助,血彻底停住不在流淌,伤口已经结痂,以修士的体格,这会儿恢复了七七八八,肉身经脉俱无大碍。
只是满地的碎肉渣滓让他产生一种,只要随意走动,就能踩着左臂的错觉。
右手连续单边结印,掐起法决,无风起浪,淅淅索索之声传出,所有炸裂而开的身体组织再度被吸附而回,血液早已渗透泥地难以寻觅,其他的找到不少,司徒古青皱眉叹气,心情很复杂,打量眼前拳头大的肉坨,暗道:实在是下不了口。
可瞥见空荡荡的左手,心情顿时又坏起来,猛地发狠,往嘴里硬塞,实在不愿意咀嚼,只能勿囵吞下,满脸通红略显狰狞,噎得慌,好半晌艰难送入肚内。
差些就奠定了因为吞食自己**,而窒息死亡的记录。
虽说吃生肉恶心,吃自己的生肉更恶心,有些不符合思维逻辑,甚至还能扯上伦理,可即便有无数种理由,千万人唾骂,司徒古青还是会选择照吞不误。
其一:古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此乃圣贤所述,这种思想的大能高德言论,被万千人尊从。
其二:道法三千各不同,其所习功法不同于金丹之道,主修乃是血煞神魂道,说细些就是皇道加上权道,再算上兵家血煞之道,掺和西方白虎庚金之道的这般混合大道,不同于杀道,也不似煞道。
而对比于主流的金丹大道来说,两两间,各有所长,不存在高下之别。
血煞神魂道赢在多面,胜于杂,输在路险,负于精。
其三:荒郊野外杀机四伏,血肉内的能量尚未散溢完全,吞服能加快身体的恢复,终究属于同根同源,无需担心被吸收后法力会出现混杂,只消克服心中障碍,当为最佳选择。
吐口气,司徒古青已无大碍,经过吞食左臂,一扫妇人扭妮作态之颜,重新找回往昔的胆气,起身而立,暗道:天地尚在,我还是我,哪怕缺了胳膊,道之一途岂能泄气。
扎道髻的小青年瞧他无恙,反而豪情万丈,爽朗道:“道友好气魄,这般大灾大难竟能快速调节,并没有迷失道心,丧失意志,此番因祸得福,再度拨开灵台云雾,拂去其上尘埃,照见真我,往后定能走的更远。”
司徒古青虽说有些自得,可恩人在侧,很快摆好姿态,朝向来人行礼说道:“在下大夏国正气殿下辖驱魔院的小小监察护卫,特来此地捉拿妖邪,多谢道友鼎力相助,如若不然只怕早已轮回不爽矣,敢问道友名讳,仙居何地?”
小青年也还礼道:“原来司徒道友乃皇家中人,这就难怪,英勇壮志如斯,失敬失敬,我名叫白云霄,师承东紫阁碧渊山一脉。”
司徒古青思索片刻,回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名家高徒。”
白云霄不暗其意,笑道:“哦,司徒道友还知晓白某的根底不成?”
司徒古青有些尴尬,面皮甚厚,继而朗声大笑道:“此话当不得真,我就不说客套话了,其实我哪晓得东紫阁为何处阆苑,这不是在宫廷内外,满朝文武间打哈哈惯了,平日里笑脸相迎,见人说人话,遇鬼聊鬼语,搪塞敷衍的托辞而已,还望白道友勿怪云尔。”
白云霄虽说办事老到,经验可谓是不丰富,依旧被他的言语给击倒,怔住半晌道:“道友还真是好胆,此话也敢随意编排,就不怕我用那存音之法留下证据不可。”
司徒古青摆摆手道:“道友莫要如此,今日过后,乃司徒的恩人也,万万不可胡说才是,道友的人品,性格我很是放心。”
白云霄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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