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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凡长吁一口气:“在下还有一事需说明,嗯,因为任某的原因,中间发生了无法抗拒的事情,害得欧阳姑娘流落此地,万分抱歉。”
欧阳宛儿只觉脑际一片混乱,环顾四周,不是某个房间里吗?
微微一呆,奇怪问道:“公子这是何意?咱们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吗,小女子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公子品性,能力俱佳,此事无心之过罢了,不必抱歉!”
任凡摆手,摇摇头,抢了话茬:“欧阳姑娘可能误会了,还是听在下把话说完才是,因为任某的原因,咱们掉落下来后……所以欧阳姑娘听懂了吗?”
把后续发生的一切,除掉多余打斗经过,其余事情也不做保留,如实相告,诉说清楚。
欧阳宛儿听着听着,彻底没了响动,昏暗环境里,脸上显露出丝丝缕缕的凄凉与无奈,眼角上挂些泪痕,我见犹怜矣!
任凡看到此幕,有些拘谨,手臂抬起遂又放下,嘴唇虚张,三番两次开合,依旧讷讷不出口,只觉心中歉然之意更甚。
茫然无措之下,就这么沉默,彼此间相隔茶桌,枯坐着。
静~
沉默中的任凡,心中念头交织,有些不安,不觉间形露于外,愁眉锁眼,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烦懑之色,黯然叹息一声,事情太过古怪,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日里,若那老妪心生悔意,再度令他做仆人……
到那时,自己只能豁出去,然而,彼此修为差距天壤悬隔,争斗起来,身死已成定局,事后,那老妪必定会发狂,欧阳宛儿离得最近,成了活靶子,很难逃过红颜早逝的结局!
想到此处。
“公子!”寂静无声中,欧阳宛儿轻语喊道。
任凡回目望去,昏暗环境中,欧阳宛儿低着头,幽幽说道:“生死有命,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叫奴家宛儿吧!”
他正襟而坐,不解风情问道:“难道姑娘你听完不怕?”
欧阳宛儿闻言,再也绷不住脸,破涕展颜,暗恼,真是个呆子,随即开口道:“怕,婉儿真的怕,但是有公子在,又不怕了。”
嫣然一笑!
待得神情恢复平静,继续轻语:“也说不上来是何因由,托天之福,侥幸存活下来,已经是很好了,明天若是公子战死,那宛儿死了,也就死了吧,谁也不怨。”
微微一顿,哀伤之色再度浮现,攥紧裙摆,掐着,遥想过往,昔年之事知晓有限,生生父母模样,早已忘却,脑中的记忆全部止于“新雅居”,王妈妈瞧着自己小小年纪,眉眼未开之际,身段苗条,出落的水灵,心中起了念头,三两银子,从人贩子手中买下,送给花姑婆莞婵苑里培养。
人生年岁几何?
小小庭院,就是自己全部,阁楼里望着天空,日月阴晴,足不出户待了十年,痛苦过,绝望过,难受过,无聊过,沉闷过,独独没有高兴的时日。
总算熬出头,按捺不住心中雀喜,一门心思报恩情,跟随王妈妈前往“新雅居”。
得名头,当了腕,为清倌!
笑不过三日。
闭眼无息,心已死,奈何命运依旧不为人所控,红尘弱女子身不由己,从一个牢笼里,跳到另个一牢笼里罢了,料想也不过如此。
没有选择,攘来熙往又如何。
杯举,轻叹,琴弦颤,胭红脂白眉眼乱。
关于逢场作戏,关于歌舞升平,关于**,关于道德,关于爱情?关于诛心,可谓是关于种种,独独没有自由……
脑中纷杂念头一晃而过。
低声自言,犹如梦中呓语,如实难闻音:“这种生活过久了,乏味的紧,宛儿也觉着累。”
欧阳宛儿轻摆玉颈,眼眸如烟似雾尽去,脸上的哀怨,逐渐敛失,淡然处之,语轻柔,如丝绸,嘴角翘起徐徐说道:“不过奴家料想此事,无它蹊跷,那老妪心中尚有挂碍,不会盲目瞎弄,明日定会无碍,所以请公子不要气馁!”
艰难之际,不忘安慰鼓劲,可谓是豁达大度,荣辱不惊。
确当如此矣!
古人有云:顺也坦然,逆亦坦然。
任凡得此番激励,跳出自囿,只觉着心中无埂,轩敞,透着舒适。
心情不错起来。
可回过神,牙疼般龇开嘴,讪笑,抓了抓后脑勺,缩着脖子道:“任某还以为欧阳姑娘会害怕,斟酌许久,这口,却是久久开不了,惭愧,实在是惭愧!”
简直亏欠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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