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双城抉择

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了。

    “情报方面，我会派人去朝都进行调查的。”君敛看着自己好友这般自责的模样，也着实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kier能够顺利潜入朝都并且脱身离开，不管是不是巧合还是刻意借了纪衡的权势，纪衡在这件事情中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还将季离歌和君敛自己也一并牵连了进去。

    但是不管怎样，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此刻去追究是毫无意义的行为。现在摆在三个人面前的，是如何去改变之后的局面，让被窃取的情报尽可能的失去效力。

    君敛传令给情报组，让他们立刻前往朝都对被窃取的情报进行详细调查，同时三人也在军务室中对各种可能的情况进行分析并且预设多种处理方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乱了三个人的计划，一阵大地震颤之后，君敛高声向外问道：“什么情况？！”

    “大人！”传令官神情慌乱，“魔灵军团来袭，云端城和雍都同时遭到攻击！”

    季离歌听到“云端城”三个字，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迟殃！迟殃还在云端城！”

    “离歌你冷静一点！”纪衡下意识抓住好友的手腕，直视着她的双眼，“你是我们唯一的军师，你不能自乱阵脚！”

    “离歌，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君敛赶紧问道。

    面对两位友人的关心和询问，军人的责任和担当强迫季离歌冷静了下来。稍稍回过神来，她简单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方案，语速飞快道：“云端城守卫薄弱，即刻从雍都调出一支精英队护卫平民撤退。雍都作为重要的经济中心，有三重城墙防护，短时间内可以守城抗衡。精英军队护佑平民撤离之后放弃云端城，带着云端城的护卫军回到雍都，这样我们就能拥有足够的兵力可以绞杀魔灵军团。”

    纪衡听完整个思路，点了点头，但是君敛却皱起了眉头。“不行。云端城的护卫军训练不足，荆棘军团留下的人手也不够。”君敛咬着牙抬头看着纪衡，“我们……只能救一座城。”

    是云端城？

    还是雍都？

    季离歌是军师，职责是协助指挥官做出恰当的战术布置；君敛身为指挥官，面对重大的军事决定，却必须服从检察官的命令。

    而三人之中，纪衡是唯一的检察官。

    是救云端城的迟殃，还是保护雍都这座重要的经济中心？

    纪衡咬着下唇，是在难以做出决定。

    她死死握住手心里那个小巧的检察官军徽，第一次觉得这枚军徽是如此的炙热，热得她几乎无法承受。

    “纪衡……”季离歌颤抖着声音唤她的名字，眼底是深切的无助和恳求。

    “纪衡……”君敛叹息着，她深知此刻能够做出决定的只有纪衡一个人，而她目前所面临的又是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

    迟殃之所以会身处云端城，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帮纪衡送张启墨离开朝都。迟殃不仅是季离歌最重要的人，如今还多了一重对纪衡的帮助。

    云端城那边的，是友情和感恩；而雍都，则是不可轻易放弃的重要城池。两座城的生死抉择如今就这样握在纪衡的手中，等待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纪衡闭上双目，无数的景象在她脑海中略过，可是她却无法抓住其中的哪怕一幕画面。她实在难以做出自己的决定，雍都和迟殃……她都不想丢。

    “……因为我不想给小姐添麻烦啊。”迟殃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那时的他站在她的面前，请求她和君敛一起教导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是足以融化世界的温柔，“我无法站在前线为她征伐，那么至少我不能成为她的负累。”

    纪衡握紧了手，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张开嘴，一字一句下达了最终的命令。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却坚定到无人可以更改：“君敛，带兵守城。”

    随着纪衡的话落地，季离歌难以置信地看着纪衡，几乎不敢相信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击溃了她全部的理智，她兀自冲上前攥住了纪衡的衣领，直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中看到自己希望得到的那个答案——

    “你要放弃迟殃？！”

    纪衡闭了闭眼，再度冲君敛下了命令：“你还在等什么？！”

    君敛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争执，咬牙起身离开了军务室，带着自己的传令官上了前线指挥塔。

    在君敛离去之后，季离歌忽然松开了手，后退几步，以一种极为厌恶的眼光看着纪衡，冷笑着，突然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到纪衡的脸上，声音冷漠如冰一般刺骨：“纪衡，你有什么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

    纪衡眼看着季离歌挥拳砸了过来，却不闪不避，任由她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汇聚了季离歌愤怒和全身力气的一拳直接将她击退，踉跄了两步后栽到椅子上面。

    季离歌转身，不再看自己曾经的挚友一眼，尚未走出两步，后背突如其来的强力袭击将她击倒在地。纪衡用擒拿术将季离歌压制在原地，顺手解了季离歌身上的披风将她绑缚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却低沉坚定。

    “凭我是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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