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我是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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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被尖角天神称作“端木”的这个我住在大西洋的大西洲，一个叫摩里城的四层圆塔的顶楼。大西洲是欧洲西海岸边的一个大岛。我的旁边摆放的是一个个正在活过来的“端木”的培养箱，我的这个“端木”刚刚活过来没多久，但这个“端木”还算不算是我呢？我是从培养箱里抢救过来的，算是重生人还是二代人呢？也许什么也不是，因为我们是两个人。

    一个叫皮球——原先的我，一个来自东非的变异天使人；另一个叫图灵——我的天神师父，一个傻傻的圣灵，我们东非的土地公，也就是东非的片长。所以你们说说这个“端木”还能叫皮球吗？还能是我吗？而且我们两个来自不同地方，不同种族，我是天使人，会飞的猴子，不，应该是天使人中的变异人，老家不在这里，在非洲，图尔卡纳湖那旮旯的；我师父是个天神，犯过错，被惩罚的天神，负责照顾我们那一片的片长，我们管他叫土地公。他的家在我们现在头顶上的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卓尔金星，它有竹匾那么大，发着粉红色的光，温柔而又闷骚。每当秋冬的太阳下山，它总是最先出来值夜班，显得特别积极。

    多了个圣灵，我拥有了内视的能力，能看见圣灵是水母那样的光影生物，现在他像八爪鱼那样倒吊在我的脑浆下，最初看到他，把我吓得半死，因为自己的脑袋里寄生了那么大的一条虫子，现在已经习惯，能一整晚看着它而不感到恶心。现在我们能聊天了，他甚至告诉我说自己能看见卓尔金星上面那屏风似的山，我估计他是看不见的，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体，他能看见，我也就看见，可是我只是看见粉红的一个圆球。我也不拆穿他，没必要，一个天神都被陷害成这样，当徒弟的就没必要再刺激他呢，他那么说只是回忆。回忆而已，一种可怜的呻吟，不过难说，天神嘛，有千里眼也说不定，凡人怎么能猜测呢？不过，就他那西瓜籽的眼睛，呵呵……

    好像跟我俩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狼头人，他们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卓尔金星嚎叫——呜呜呜……狼头人住在大西洲西部山区和北部山区，西部山区靠近美利达火山，危险，北部山区是寒冷的荒原，都是不适于人居的恶劣之地，那里住着狼头人、牛头人、马面人等妖怪，也有四象中的青龙、朱雀、灵鹫（虎鹫和狮鹫）、玄武的怪兽，这些都是天神制造出来的，然后被抛弃的。

    我是个变异人，没有漂亮的天使翅膀，我的翅膀不长毛，薄翼的蝙蝠翅膀，而且我的身体也很小，也就2米出头，好吧，我说实话，一米九八。这个被天神称为“端木”的躯壳里本来就我一人，我师父是被强行灌装进我这个残疾的身体里，他是个天神罪犯，跟一个我叫他三眼的天神结仇，被三眼天神陷害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端木，像我这样的变异人在我们这里属于淘汰品，三眼让尖角天神把他灌装进我的躯体里纯粹是打击报复，恶作剧。还好，我本以为被三眼带到这个秘密基地是要被解剖，做标本的，结果被三眼天神用来陷害他，我的幸运换来他的不幸，灌注在狼头人的身体，都比我这个小小的残疾身体强。

    现在问题来啦，这么个小小躯壳里住着两个什么……拥挤得很，我俩都觉得很闷，都有透不过气的感觉，也都很容易睡着。圣灵更惨，他还不适应这个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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