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十七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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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看了看离殇默然的眼神，忽然哈哈一笑：“不错，少年。你很不错。你是第二个看我的眼神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的人。”

    “以我冥古巅峰的修为重塑一双腿何其容易，但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却依旧喜欢以残疾的形象展现在众人面前？”落天道。

    “因为你的道只有理解了其相反的一面，你才能够真正的理解他，从此化作无敌的道。你看看这片天宇，无限的美好，但你可知道在无数个纪元之前，我少年时心中的黑暗与绝望甚至可以吞噬整片星空!痛之切，爱之深。而当二道合一之时，亦是无敌之时。”

    “而吾之道所化……”落天说着张开了手掌，天忽然变得漆黑，离殇几乎觉得要双目失明，在无穷空洞与黑暗之中弥漫着一阵压抑与恐怖至极的气息，在无穷的黑暗之中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盛开在落天的手中。

    “永夜海棠。”

    忽然天地一亮依旧是繁花似锦，依旧是阳光的少年，刚刚那一瞬间的黑暗仿佛只是离殇的幻觉一般，但是心灵中那种莫大的恐惧却久久挥之不去，离殇看向落天的眼中却多了一丝忌惮。落天哈哈一笑：“少年人，或许我们的青春很是相似呢。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天地三千大道，不过只是区区一偶，自己独有的道才是真正的大道，直到你的道凝聚出了古字之时亦是大道圆满之时。”

    “何为古字？”离殇第一次开口。

    落天却没有回答离殇，他看向了天空，“当走到道的尽头时，也是一种寂寥啊。少年当你走到你的道之极时，你自然也就懂了。”

    “罢了罢了，”落天懒懒的生了个懒腰，“若你能够打破滥觞的桎梏之时，我们还能向见，去见见道天吧，我能感受到你的道已经近在眼前。”

    幻境消散。这次离殇似乎明悟了什么一般，并不迟疑，径直走向了第五块讫碑。这一块很奇怪的讫碑，只有你看到他时他才存在，但在你的意识中却似乎又空无一物，就仿佛不存在同一个时空之中一般。

    讫碑上只有七字：梦起何无有中生？

    无尽花宗第二代弟子道天。离殇心中颤动了一下，因为在三生之中，他一生经历的所有重要的地方，正是这七字。就如同是道天有意安排一般，让离殇经历了这次生命。

    不同与之前任何一个讫碑，这是一个疑问，当离殇触摸讫碑时却仿佛触摸了空气一般穿过了讫碑。

    或许只有回答了讫碑上的问题才能够见到道天罢？离殇思索到。

    他冥冥中感觉到若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他的意境将会升华。三生中的一切其实离殇亦有许多问题，就是国师为何会与自己有相同的容貌。当他解答了这个问题之时或许，一切都会得到答案。

    离殇思索，但是穷其思想却不能理解这个问题的本意，这七字的排列似乎更加像分开的词语“梦何起？”“无中生有。”但字位却又交错在一起，让人琢磨不透。

    离殇盯着这七字整整三天，脑中不断的思索，直到脑中只剩下了这七字。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这个问题，“梦起何无有中生？”

    离殇仿佛着魔了一般那声音在他耳畔愈来愈响，他只觉得头晕眼花，竟一失足倒在了地上。

    血色的天空，死者的战场。又是那个梦境！

    少年拔刀屠戮，就如之前一样那些疯狂的尸体杀之不绝。不过这次少年却似乎坚持的久了一些，他没有力竭倒下，而是死死咬紧牙关的坚持，因为他似乎知道有一个人会来解救他。

    但是那个人却迟迟未到，少年眼中渐渐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等待总是显的漫长，不过总会有结果。那神圣的歌声从天间响起，那白衣的少女依旧美丽，“梦的起点和梦的终点是虚无……而在期间……却是无尽的轮回……当梦在醒时消散了记忆……却留下了……”少女的声音渐渐悠远，最后的词句少年未曾听清。

    离殇忽然张开双眼，他发现自己倒在了讫碑之前，“又是这个梦境，梦的起点……和终点是虚无！”离殇忽然起身看向讫碑，他心中震动，“梦起何无！为何我的梦境中的歌词与这句话如此相似！”

    “那么此问之解……即是……‘轮回’！”

    离殇话音落下的刹那讫碑爆发出夺目的光辉，一道光门出现在离殇眼前。

    离殇沉默，探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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