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还要去一趟宁县。
毛海轩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
他的妻子孩子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她是不清楚的。为什么孩子不是毛海轩的呢?是他妻子故意找他接盘的,还是他妻子在中途找了外人呢?又或者会不会是某种误会呢?
人总是那么复杂。
清香三缕在空中悠悠转转,打着小圈朝上升着。
“插手了一件事,就要插手第二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一段落。”陆薇艺轻声说着,“我没有破薇艺阁的规矩,却算破了自己的规矩。”
最怕是人情。
一旦人欠下了人情,那便要还。
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更不用说。
她伸出自己左手,正面看着,又翻手看反面。手上的印记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了。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握拳在这手上手腕处比划着。
拳头猛地下落,停滞在距离左手一厘米的位置。
没有打到。
“你当初这么断的手。”陆薇艺眉眼一弯,“忽然能理解了。”
话一出口,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能心底发寒。但陆薇艺知道,她真的将这件事说出了口,便是将她心中的潜藏着的脓包戳破。
戳破后它清理干净,它才能真正康复。在未来的生活中,哪怕留着伤疤,陆薇艺都能够直面当年断手的事。
她在祠堂里坐着。
一直等到三柱清香燃烧干净,她才起身,又一次拜了三下。
她退出房间,拿出手机先给宋叔发了一条消息,说她明天请假。
再给贺黎打了电话。
手机接通,贺黎那先开口:“我现在有点事。”
“明天我还要去一趟宁县,不过夜。”处理完毛海轩家里的事情。说完,陆薇艺就挂了电话。
她忘记留个小伍的联系方式,只能和贺黎临时说一声。
那头被挂了电话的贺黎将手机拿到面前,颇为无语。
贺黎对面,刚送来水果牛奶的贺母端坐着:“又是和宁县那边有关系的事情?”
“是。”他交代了。
“如果不是我中途回来,你是不是还想要隐瞒我去宁县的事?”
贺母板着脸,贺黎能明显看出她的怒火:“有你三叔在,请假一个月很困难么?”
就是因为有贺腾飞在,请假一个月才会极为困难。
贺黎心中清楚这件事,可他不能这么和贺母说。对于贺父,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
一个是在外多年的儿子,一个是一起长大的亲弟弟。
二选一太过残忍。
他看着贺母,安抚着打包票:“我尽量在家里处理公事,不会随便乱跑了。”
贺母听着这个包票,根本不行。
她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和缓,站起来放话:“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想怎么面对你养父?”
话出口,她看着贺黎顿时安寂下来的冰冷神情,在心颤一下的同时知道这话算是起了作用。
贺黎将手机放在一边,深深望着自己面前的贺母:“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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