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惹祸的“刨勾子” 1

以侃侃而谈，并且条理清晰，却不用稿子。慷慨激昂的演讲迎得了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掌声。

    常成和坤子没有参加开学典礼，两个人坐在班级里闲聊。

    “哎，大哥，小红这丫头咋样？这小丫头特有味道，我昨晚做梦都梦见她了。呵呵呵！”坤子站在窗前色迷迷的看着操场主席台上小红的背影。

    “你喜欢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人家能看上你？笑话！别白日做梦了。别弄错了自己的位置，你是体育班的混子，人家可是尖子班的尖子生啊！”常成一脸的真诚，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切！啥尖子班不尖子班的，有啥了不起的，我想泡她，只要不是你的铁子我就上定了。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这小子挺自信。

    “大哥，你俩也没去参加典礼呀？我和六哥也没去，大冷天的谁tm的挨那冻，四哥和老九他们都去了，老师说话比他们的爹都好使。”十三杰的老嘎达孟清斌和老六张九宫走进了常成的班级。

    “大哥，你班真好，体育班就是牛，随便，没人管。”张九宫看了看墙角处几个打扑克的同学说道。

    孟清斌搂着坤子站在窗前欣赏着典礼现场。

    “老嘎达，知道不？你二哥喜欢上校花了。癞蛤蟆想那啥……哈哈哈。”常成耍笑的口气对张九宫说。

    “校花？我班的小红？嘢，挺有品味呀！好眼力，好眼力。这丫头的确不错，我也喜欢，我也喜欢。不过，你个体育棒子人家能看上你？不如趁早让给我得了。也许将来我们会同时考进同一所大学呢！那才叫天生的一对呢！”张九宫打趣的说。张九宫是十三杰里唯一一个尖子班（由学习成绩好的同学组成的班级）的学生，学习成绩不是很突出，父亲却是教委的，所以就有了进尖子班的理由。

    坤子像是被张九宫的话刺激了，猛的转身喝道：“住嘴！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小红就是我的人，谁都别拿我俩的事开玩笑。以后你们这些色狼都离她远点，见到她都给我规矩点，听见没？”

    周六下午，小红和往常一样，骑着破旧的“飞鸽”自行车去山里煤矿看望姐姐小莲。

    小红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火车站前的熟食小市场里，在妈妈的小车前，透过厨窗看见了坐在车里的妈妈。

    “小红，今天还去不去矿上？把这些好吃的给你姐带去，明天早点回来。”小红妈妈递给她一个小包裹，显然是她早已经准备好的。

    “你姐最近咋样？心情好不？也不知道你老舅的话有没有准儿，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小姑娘在煤矿食堂干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熬到啥时候是头儿，要是你大姨夫活着早就安排明白了。哎，要是你大姨夫活着也不能……”小红妈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摸了一下眼泪接着说：“要是真能回学校读书就好了，去农中也行，能考大学就行。这孩子，当初就不该不念。”

    望着伤心的妈妈，小红也叹了口气，无奈的跨上自行车向煤矿走去。

    煤矿离城里只二十几里路，出城向南拐进山沟就到了。

    小红在食堂找到了小莲，还不是做饭的时候，姐俩坐在板凳上闲聊。

    “姐，你问过老舅吗？你工作的事安排的咋样了？我妈总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小红问小莲。

    “我不是说了吗？就想在煤矿干一辈子，哪儿都不去。政府食堂有啥好？也不是正式的。年前我就告诉老舅了，他也同意我留在矿上，再说，嘻嘻嘻，我的心已经交给了这里的矿工，我和他们就是一家人，分不开了。”小莲笑盈盈的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润。

    “啥？心交给了矿工？别瞎扯了！不就是一群煤黑子吗？有啥出息？你说的矿工就是那个姓果的吧？更是土的不得了。你快拉到吧，这事要是让我姨妈和老舅他们知道了还不打折你的腿呀！”小红真有点急了，后边的话故意用了加重语气。

    “你咋知道我说的是他？我是喜欢这份工作。”小莲自知无语辩护，没有多说，站起身走进了后厨……

    “哎，姐，要是能回学校读书你愿意不？”小红接着问。

    “啊？这……”小莲没再多说，坐在小板凳上打起了土豆皮。看得出来，她很想回到学校，那里有她的梦……

    今天耿三果兴军几个人是白班，下班几个人洗完澡太阳已经落山了。

    食堂里昏暗的灯光下，耿三果兴军小川子小清和小莲姐俩六个人围坐在方桌前品尝着小红从家里带来的饺子和熟食。几个男人天南地北一顿乱砍，推杯换盏喝的十分尽兴，小莲不时地插上几句，气氛十分欢快友好。只是，小红望着姐姐稚嫩的脸，沉默中略带些忧郁，没有了往常的欢声笑语。

    “小清，咋不倒酒了？酒呢？”耿三看了看空杯，问小清。两杯酒下肚，几个人酒兴正浓，酒却没了。

    “哈哈，干壳子了。就喝这些吧，哪天我回市里多买些酒回来。”小清歉意的说。

    “门前小卖店多的是，我去买。”小川子站起身就往外走，耿三拽了一把没拽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小红，今天咋看你不高兴呢？有什么心事？有人欺负你了？有啥事跟哥说！”小清看出了小红忧郁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小红看了看小莲，摇了摇头，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没事，她能有啥事？有事我能不知道吗？你们喝吧，我给你们煮面条去。”小莲说完站起身去后厨了。

    二十几分钟过去了，小川子还没回来，大家有些诧异。

    食堂离矿门口小卖部没多远，只几分钟的路程，咋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果兴军想去看看，身子还没站起来，食堂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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