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望闻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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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能语听了念留痕的请求，有些始料不及，心中踌躇起来：“听他前言后语，是对道说之类了解不少，很是向往，现听得有修道者而欲一睹风采倒也情理之中。但‘姐姐’实是我为消去质疑才搬出圆谎的。现在他要见，这可怎的好。若我不让他见就怕棋错一招，满盘皆输。若让他见了，又大失所望的，我岂不也前功尽弃，唉，该向左还是向右，好生为难？”

    莫能语见念留痕恭恭敬敬的候着，不能久思，便决定先行缓兵之计，道：“啊！是这般的。‘姐姐’曾说与我听，当年我尚在襁褓，天不逢时，家生事变。无奈携我四处流荡，苦怜之极。幸遇一天人仁悯，接济我们到此，又因材施教，悉心照护，。两年后，那恩人见‘姐姐’已有小成，能够自立，便告别我们云游去了。‘姐姐’见此处人烟罕及，清幽静雅，思定也不寻他处索性落脚于此，不问世事，隐姓终老。所以，你要见‘姐姐’，我是要先问过她，不能自作主张的。”莫能语说到此，停下，喉音似有些梗塞了。

    念留痕听后起先觉着许些失落，但随后更多生内疚，心里暗暗自责：”想不到莫能语早年这般坎坷危难。我倒好，刚初识，却只顾一己之欲莽作不情之请，害的莫能语念及旧痛，实是可恶可愧了。“念留痕想定，道：“好在怜人自有天佑，此等奇遇确是只可遇不可求的。莫能语，也不劳你叨烦‘姐姐’，是我过分了。”

    莫能语听后，有些欣喜也有些佩服，心想：”这念留痕不单满有正义感，却也是善解人意哩。倒可怜我又哄了他一遭，颇有些愧疚。我也不要就此硬硬回绝，伤他个意冷心灰。还是先应承来，届时好生编个‘白色谎言’让他心有寄慰的好。“莫能语心里思量得定，道：“不打紧的，我总之替你问过’姐姐‘。”

    念留痕听后，真是感激的很，嗯嗯着连连点头。李三虎今天刚接触到这世界不能想象的部分，一时自然难以消化。但这未知的一切却似“犹抱琵琶半遮面”，挠的自己心瘾难耐，欲罢不能，李三虎不能自已的想要获得更多。李三虎见两人默了话，指着“昔日之约”道：“莫能语，你这法宝，我们也能用吗？”莫能语诡秘一笑，道：“我这法宝除了胆小鬼谁都可用得哩。”念留痕会心一笑，道：“我知道，爹爹说过有的法宝通人性的，你那‘昔日之约’想来不喜欢小胆子主人，嘻嘻。”

    莫能语“法宝”一词都是刚学以致用，那里又知道这些“内行”，不过上了贼船又哪有半道下的来的。莫能语只歹继续装腔作势，道：“念留痕，你真是‘同道中人’哩，我这法宝确是如此。任何人要驾驭它，都先要让它吮一吮精血，这便是彼求于其必先足其需了！“说罢，莫能语张开袋子口往李三虎面前一送，有些玩闹，道：”李三虎，你来试试？死不了人的。“李三虎是个十足的门外汉，自然把拿不出不能语的玩笑之意，瞅着那逐渐大开的袋口，有些发虚，暗暗踌躇：”咿呀呀！这袋子先前吐的，我可是明明白白的，要让这似＇无底洞＇的玩意吮一吮，我娘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对，不是我李三虎胆小如鼠，是我还要孝敬娘亲哩！这袋可试不得，万万试不得！李三虎心中说服自己，退了两步，两手藏到布裤后偷偷擦干汗，道：“哈！我也没甚好看好玩的，是沾不上光了。”莫能语心中窃喜却不发作出来，只把袋口一转，道：“念留痕，你怎么说？”念留痕望着“血盆大口”心中风起云涌：“咿呀！要说纸上谈兵我尚且可行，但真刀真枪耍起来实也是迷恍心虚的很。不过此刻李三虎已然‘倒下’，若我也畏畏缩缩推三阻四的，岂不要被莫能语笑扁。再者，她个姑娘家能行，我怕甚！”念留痕决下心来，右手握拳，三分逞能七分自尊慢慢伸向袋口。

    李三虎只瞧见念留痕骨拳刚送入袋口一小截，那袋竟突似饿虎吞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念留痕整个手腕吞没。念留痕为之一惊，但已逃脱不能。只觉得袋中似有无形之力，亦刚亦柔，四面八方同时袭来使自己右拳五指不受控制尽数舒展开来，随后指涨热似有手液溢出，念留痕心中估摸着那是自己的精血了。但并不痛痒。只持续了片刻，念留痕就感到外力消散殆尽，右手又能活动自如了，这才落下心来，转着手腕在袋里乱摸，摸了一圈，却一无所获。不由得暗自发问：“怎的刚才的鸟兽瓜果碰不到一个？”莫能语见大功告成，嘻嘻发笑，道：“好啦，刚才让你伸手，犹犹豫豫搞得生离死别似的，现在又舍不得出来了？”念留痕怏怏的缩回右手，道：“我怎么寻了半天，什么也掏不到。”莫能语听此发问，嗤嗤发笑，道：“你什么都没放，那里摸得到。这个袋子吮了精血后，便会替这血主在袋内分出一个可供其掌控的异空间，血主只要与这袋子一丈内便可由意念控制袋子开启封闭这个异空间，而装入的东西对于主人越重要，占的空间比例也越多。理论上血主拥有的空间互不干扰，相互独立，不过‘姐姐’是知道打开别人空间的方法的，厉害吧。“念留痕自觉已身在其中，有些关心，道：”啊！是什么方法？“莫能语白了一眼，道：”不知道。这些门门道道都是‘姐姐’说的，她没直接告诉我，我才懒得问。反正现在加上你和‘姐姐’，里面有三个了，‘姐姐’早已不予置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念留痕听完这番话，心里思量：”也是，倒我该放个甚进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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