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个蒙着面纱、穿着朴素的少女出现在一座热闹非凡的阁楼门口,身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正粗鲁的推搡着她。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可怜,眼泪溅湿了面纱,可却无法让那个男人心软分毫。
“爹爹,我求求你不要卖了我,我可以纺纱刺绣、努力赚钱,不要把我丢下。”
“住口,你个赔钱货,老子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
女子拼命的挣扎,却还是被大汉强制拖了进去。
围观的人目睹着这一幕,心中也只是无奈的叹息。
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已经上演过多少次,不管是为了生活所迫还是利益所趋势,把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儿卖掉的现场多不胜数,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同情了。
门口眼尖的小厮见状,立即就进去通告,很快就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骚绰约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哟,这是做什么呢?我们莺翠阁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吓跑了老娘的客人,我徐妈妈可是要跟你们没完。”
那大汉立即点头哈腰、一脸谄笑:“是啊,小的今天过来正是要跟徐妈妈谈一场交易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徐妈妈在风月场里混迹了二十多年,早就已经活成了人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她绣帕一甩,浑身的肥肉抖了抖,脸上涂得厚厚的脂粉也要落下几层。
“呵,那就看这笔生意合不合我的胃口了。”
大汉立即正色道:“绝对会让你满意的,我女儿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相信有很多客人会喜欢。”
这么说,还是个雏儿了?徐妈妈心中一喜。
再看那瑟瑟发抖的女子一眼,虽然看不到面容,可那一双眼睛却是水灵剔透,定然是个小美人儿。
唯恐他狮子大开口,徐妈妈轻咳一声,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怕是不知道我莺翠阁是什么地方,什么货色也敢往这里送?前些日子来了个仙仙姑娘,人如其名,长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美丽,无数客人前来一掷千金只为了博她一笑。再说了,我莺翠阁众多漂亮的女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
那大汉听她这么一说,唯恐自己女儿卖不出去,连忙走到徐妈妈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家贫,亡妻又死的早,只剩下小的和这个女儿,外面又欠下一大屁股债,所以便想把她送到你这里,您就收留她吧。”
徐妈妈心中暗忖,看来这人就是个冤大头啊,那自己的确不用跟他客气,随便意思一下打发了就好。
“小五,把这姑娘留下,去账房那取十两银子给他。”
说完之后,她就扭着一身的肥肉和脂粉香味儿离开了。
“爹爹,求求你带我走,不要卖了我。”那女子还在不断地哭喊着,可大汉拿了银子之后走的头都不回,可见他的绝情与狠心。
没有人看到的是,在大汉消失之后,女子的神色已经变得镇定起来,完全不复方才那般恐惧惊慌的样子。
她十分从容的跟着莺翠阁的人上了楼,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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