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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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伞。”艾玫玫把借用的伞还给江逍，很感激的看向他，心里暖洋洋，如果不是他，昨天估计会更晚回家，听说那场雨下了半个多小时。

    “嗯。”他接过伞，没有解释也没有疑惑，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

    和江逍同桌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打扰过自己。两人说话的次数不多，她渐渐发现，表面上虽那么不尽人意，但他真正对自己是没有疏离感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被他若有若无的举动牵起心里的大片波澜。

    这样的相处她很喜欢，很舒坦。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去扮演热心的角色，然后收获一份不知好坏的友谊。

    “谢谢。”艾玫玫腼腆的低声道谢，自己的声音本来就很柔，现在更如蚊蝇飞动时的嗡嗡轻微声响。

    江逍没有丝毫反应，她悄悄看了一眼，也许他刚刚没有听到呢。

    连续好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空气湿冷，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挂在树梢上，枝丫尖冒出可爱的小翡翠。铺落在地上，地皮上一根根的织出了黄绿绿的绸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艾玫玫头脑中突然涌上这句诗，她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坐在板凳上抱着自己说，清明节是鬼的节日，在节日前后鬼都会从坟墓里上来看看，然后把祭祀自己的礼物拿回去。他们来去是不穿鞋的，走在路上脚顶的生疼，只有下了雨走路才会舒服。老天爷就大发慈悲，就算在干旱的年里，也会飘点雨。

    她也不害怕，听得很入迷，自然就把它当真了。每当春季经常下雨的时候，她光着脚丫子跑进雨中，蹦呀跳呀大叫着，“鬼要来了，鬼要来了。”

    外婆吓了一跳，呼唤着让玫玫赶紧进屋。她玩心重，装作没听见，迈起小脚板，一步两步的踩水，积了一地的水四处飞溅，漂亮的小花裙沾了粘稠的泥水，邹巴巴的黏在身上。外婆这才发怒，抄起小木条跑到雨中，逮着调皮的人往里拖，边拖边举起木条“啪啪”地打她屁股。

    “哇”小玫玫放开嗓门大哭。

    “哭什么哭，想玩也不能在雨里玩呀，我不拉你进来，明天你就等着吃药打针吧。”外婆心疼的替她抹了一把泪，手上的木条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打针，我不吃药。”小玫玫哭的更厉害，一喘一喘的，拽住外婆的手不撒开，生怕自己被丢进医院里去。

    “好，好……”

    记忆中的外婆很温柔，只有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才会发脾气，下手也不狠，只不过是当作表面功夫吓吓小孩。当时她还以为屁股真的要被打开花了，哭的那个叫撕心裂肺。这一回想，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

    和外婆分离了许久，现在颇为想念，她想这个清明应该回乡下去住一阵子。

    还没见到外婆，艾玫玫心里就泛起了甜蜜。

    江逍用怪异的表情看着身边的人，她也察觉到自己突然发笑的举动有点不正常，讪讪对他笑。

    “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长辈。”只要涉及到外婆，她的心情就很好，话匣子也打开了。

    “有。”他的眼睛染上柔光，不禁想到了他的爷爷。

    “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嗯，小时候就是他抚养我长大。家里我对他最为亲近。”他这次说的话比较多，就连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只要关乎自己在意的人，他的神情才会变得温和。

    “你爷爷一定是待人温和的人。”能让江逍感到温暖的人一定很亲切，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描绘出一个慈祥老爷爷的模样。

    他轻笑了一下，与艾玫玫平时见到的笑容不同，这一次很是好看。

    外面的雨停了，地面上的几处低洼处聚起一滩积水，灿烂的阳光投映下来，在镜子般的清澈水面闪现了金粉，耀眼明媚。

    艾玫玫今天中午会回家吃饭，通常她都在学校食堂里随便吃点，因此上午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响过后，自己从不会是那些满怀激动地逃离教室的一份子。她会在教室逗留半个小时，这个点也是食堂就餐人最少的时候。

    今天妈妈难得在家做午饭，她自然要一下课就早点回家。

    平时她是看着江逍离开教室，今天她和他一块儿走。确切地说，是恰巧一起离开，他在前，自己在后。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能和他同桌真是怪事。她总是目视他的背影，很难与他并肩齐走。然而天天与他并肩齐坐，又还是无法正视他。

    腿长也是一种特长，江逍一个步子抵得过艾玫玫的两步。两人的距离越拉越长，他的背影从依稀可见渐渐汇聚成一点光芒。

    艾玫玫随着人流慢慢地朝学校大门口走去，手探到书包里，拉开拉链拿出浅绿色的可爱零钱包，走进小超市买了一小包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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