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要维持一个家,真的很难唉。”
一个女人的伟大之处,不是在于巾帼不让须眉,不是在于不爱红装爱武装,而是能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围着三尺锅台转。打水、烧水、洗菜、做饭、洗碗、纳鞋、缝补衣裳、这些简单的琐事,他们做不烦也不厌。
这才是女人伟大的地方。
相对于战场杀人,第一次觉得有点虚,等杀过几次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所以一个天天围着灶台转的女人,要比一个战场杀人的将军伟大的多。
李观鱼点点头,笑着道:“放心吧,以后我帮你刷碗。”
“我会不会是你的累赘?”薛梨花两只小手背过去。
李观鱼笑吟吟的,“丫头,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肋骨。”
翌日。
李观鱼晨起撒尿。
忽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铸铜大钟的沉重响声惊醒了镇子上每一个人。
薛梨花披衣而出。
王胖子蹦了出来,“啥事儿?”
吕奉先手提着刀,“啥事儿?”
北方风俗,有外敌入侵,敲梆子、锣鼓、大钟示警。
李观鱼侧耳听了听,道:“有外敌入侵,敲钟五下,来人五十人!”
人声如沸,很快的,整个棋盘镇的人都知道稷下来人了。
李观鱼带着薛梨花走到天元广场,周围已经聚集了不下五六千人,都是镇子上的百姓,此时都拖家带口的,眼巴巴的望着。
于温良双手背在后面,脸上笑呵呵,站在天元广场高台上,大声道:“一群愚民,儒家有什么好的,从今天开始信仰新日暮里鬼畜吧。”
底下众人,闭口不言。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接受鬼畜信仰,我会采取暴力手段哦,很暴力的唉,比如杀鸡儆猴之类的呦,哈哈。”于温良带来五十人,个个都是强悍之人。
棋盘镇所有街坊,摄于淫威,不敢言语。
于温良转过头,朝着李观鱼竖起中指,“李观鱼,你这个碎怂镇长,怎么说?”
“我堂堂大儒神种,自幼读圣贤书,不可能信仰什么狗·屁的鬼畜,你们稷下于家背弃祖宗,甘当走狗,抛弃信仰,丢脸丢到姥姥家厕所了。”李观鱼针锋相对。
“好啊,那我就杀一只鸡给你们看。”于温良手掌一挥。
忽然之间,天元广场中一个中年人传出凄厉的一声惊叫:“那······那不是我媳妇儿,我的儿子,怎么可能?”
尖叫的人正是陈推之,函谷书院的教书先生,他哭丧着脸,语音都有些哽咽:“她昨天带着儿子回娘家,不会是?”
广场上人人都是脸色难看。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看,骑兵!”
众人急忙循声看去,果见天元广场东面有烟尘数股,腾起一阵浓烟,接着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呼嚎怪叫声传来。
烟尘弥漫,五个健卒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他们的前面四边,还有十几个镇上的百姓在惊恐中四散奔逃。
这些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惊慌哭喊,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
那五个汉子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忙着下手,只是呼啸着来回奔驰,不住地将这些男女驱赶到棋盘镇广场这边来。
忽然陈推之一声哭叫,垂头顿足,惨然道:“是······我家的婆娘,怎么会遇到这天杀的于家的狗崽子。”
天光大放。
众人看去,果然,百姓前一个奔逃的女子不正是陈推之的老婆刘氏还能是谁?
此时她的发髻散落,身上的衣衫破烂,跑起来扑闪扑闪,身子左三摇右四晃的,脚上的鞋子也是不见,哭喊着笔直朝天光广场这边逃来,凄凉的声音隐隐传来:“当家的,······儿子,咱们的儿子快不行了。”
陈推之拼命地叫道:“油饼,油饼!”
他对于温良叫道:“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婆娘!”
于温良双肩一耸,呵呵一笑,“我听说你是函谷书院的先生,专门教授儒学是吧?”
“是。”
“那好,你立刻跪在地上,大骂三声孔家儒学是垃圾,然后再大赞三声鬼畜今后是我的信仰,我就放了你婆娘。”
“这?”
“怎么,为难吗?”
“儒家是正统,我不可能背弃我的信仰。”
“那你的婆娘立刻就会死翘翘。”
“这?”
于温良大喊,“跪下,快喊鬼畜是我的信仰。”
“这不能,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骨气。”陈推之目眦欲裂,死死咬着牙关,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浑身发颤。
于温良吐了吐舌头,“骨气算个屁。”
于温良带来的那些汉子骑兵个个都是健卒,一旦进入镇子,杀人放火,劫掠如风,恐怕没人可以挡得住。
陈推之两个眼泡子水肿,血灌瞳仁。
广场内众人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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