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名副其实的外勤了。”她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指指他手里的外卖,“带着路上吃。”
“哦。”
项白有点儿意外,原来这个事务所真的有正经事做。
“会开车吗?”她问。
他点点头。
“钥匙给你,你来开。”
车就是很平常的帕萨特,黑色车身没什么稀罕,说实话,项白起初以为她的车应该也是一些奇怪的颜色,再往正常的方向考虑也应该是红色,黑色这么经典又普通的颜色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是很满意的,因为他并不希望被人看见开着一辆粉色或者翠绿色的车满街跑。
“去哪儿?”项白问。
“市中广场。”
胡小酒指着不远处一个路灯下让他把车停下,然后拿出盖饭奶茶吃起来,吃了一会儿看看项白:“你要不要吃?”
“不用。”
很快,不堪饥饿的项白下车买了一个煎饼,和胡小酒一起吃起来。
“领导,咱们在这儿干嘛?”
“等人啊。”
“您这是约了个什么人啊,等很久了。”
“没有约哦,他不知道我在这。”胡小酒收起餐盒,从手包里掏出小镜子,重新补了补口红。
项白眨眨眼,八卦之心顿时爆棚:“你男朋友?”
胡小酒翻着眼睛看看他:“小盆友,你很八卦哦。”
他抽抽鼻子:“好奇嘛。哎,领导,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问题?”
“您……年芳几何啊?”
“你猜?”
“这……不好猜啊……二十?”
“再猜。”
“往哪个方向猜?”
胡小酒往上指了指。
“二十四?”
胡小酒抿抿嘴,又指了指。
“二十六?”
“嗯……嗯。”
“二十八。”
“二十六啦!”
“哦哦,好,二十六。”但是项白知道正确答案应该是二十八,他卖保险卖了两年,也学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他又问道,“您打算在这儿等多久?”
“还早吧。”她看看时间说道,“通常情况下,她健身需要一个钟头,然后再护肤spa两个钟头,总共要三个钟头。”
“又健身又spa的,您男朋友过的挺精致的。”
“男朋友让我在这里等吗?那我为什么要让他做我男朋友?是觉得自己太幸福生活不够虐吗?”
“对啊,所以是谁那么大脸面,让领导您在这儿等那么久呢?”
“白白啊,要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归根结底是一个服务行业,服务行业你懂吗?”
“懂,顾客就是上帝,竭尽我的全力,只为您的满意,我也是干这一行的,不,我原来也是干这一行的。”
“没错!”
“所以……那是客户?”
“是客户的目标。”
“哦!”项白恍然大悟,“领导,咱们这是在跟踪吧?”
“不错嘛,你还有点聪明。”
“情妇?还是情夫?”
“你猜?”
“嗯……”项白沉思片刻,“又是健身又是spa,肯定是女的,情妇。”
“错。”胡小酒说道,“你说对一半,是女的不错,但不是情妇,是他老公怀疑她给自己戴绿帽子,所以我们要找的对象是情夫。”
“那她的情夫是……”
“我的委托人怀疑他老婆的奸夫就是这里的健身教练,只可惜没有证据,所以才让我来啊。”
“那既然都知道她的情夫是在健身教练了,我们为什么不混进去看看?”
“你以为我不想?但是麻烦你看清楚一下,那是个高级会所,要有特制黑卡才能进,我又没有。”
“啧,那是挺为难的。”项白又想了想,“不过我们可以靠近点儿,这儿也太远了,我开过去。”
“哎呀不行!”
项白已经发动了。
刚到会所附近就被保安拦住:“胡小姐,这里不欢迎您。”
项白愣了愣,看向旁边的胡小酒。
只见她落下车窗翻个白眼说道:“谢谢你提醒,我也没打算进去,只是我的司机想在你们门口调个头,怎么样,是不是调个头也要管呢?”
保安有礼地一伸手:“您请便。”
项白尴尬地打个转向走了:“领导,您来了多少回了,人家保安都认识你了?”
“废话!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店!不瞒你说,这家店里的人,从主管到保洁,每一个都认识我,所以我才寸步难行。”
“胡……”项白似乎想起什么,“你是胡氏财团的二女儿?”
“是啊,怎么样,我不像吗?”
“哦,难怪了。哎,听说你爸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那你哪来那么多钱?”
“他说断绝就断绝啊,我妈同意了吗?再说了,血缘关系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还不就是故意难为我。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虽然认识我,但是却不认识你啊!”
“你是说……”
“快快快!胡小酒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这个你拿着,混进去!”
“你有卡?”
“废话,但是这个卡已经锁住了,不过本来有卡的人也不多,你试试看,说不定能混进去。”
“能行吗?”项白有点怀疑。
“不行最多被赶出来嘛,又不会怎么样。”
项白拿着黑卡,有些忐忑地走到胡天胡地会所门前,刚要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被丢出来,满脸淤青。
男人“呸”一口,满口血,骂道:“奶奶的,什么了不起!不让进就不让进,吸血的资本家!”
项白深吸一口气,什么最多就是被赶出来,分明是被打出来吧!
他有点想退缩,远远的却看到胡小酒正微笑着向他招手,可是手势很奇怪,仿佛在跟他比“耶”,他想了想回过神来,不是耶,是二,月薪两万。
嗯,大不了挨顿揍,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