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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项白注视着她,他忽然有点儿怀疑,难不成她连死人的心思也能读懂?
却见胡小酒忽然从她的布袋里掏出画,眼睛在尸体和画上飘来飘去。
忽然大叫一声:“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魏秋山不解?
项白也接过画,仔细地端详,可是这种画多为写意之作,重其神而不重其形,说白了,要不是题诗上写着“赠红袖”三个字,那么这么一幅画完全可以转手赠给任何一个喜欢身着红衣的女子,他实在看不出这画里还能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胡小酒一口咬定有地方错了。
“你们看!”她指着画中女子的颈边根部,“你们看,画里这个人脖子这个地方有一颗朱砂痣,可是尸体上根本没有啊!”
“这个……”魏秋山看了又看,“会不会是画画的人不小心甩的墨点?”
“怎么可能啦!”胡小酒急迫地说道,“赠红袖嘛,就这么一幅画怎么知道是画的她本人,当然要画出她的特点啦!我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红袖的尸体啊!”
“这……”魏秋山从项白手中夺过画,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不是红袖能是谁?”
诡异的沉默。
片刻,项白缓缓开口吐出三个字:“连三妹。”
“连三妹……”魏秋山依然无法相信。
“这是连三妹的尸体,死的是连三妹。”
小酒忽然把画扔在地上,大骂一声:“骗子!”
引得项白和魏秋山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那个大骗子!”她跺着脚骂道,“她明明就没死!还骗我们!最可恶她还扮鬼脸吓我!差点给我破了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绝不会放过她!”
“呃,她应该不是故意要骗你。”项白说道。
“什么不是故意,难道她不小心吗?不小心会提前一个多月就伪造恐吓信嘛!会这么机关算尽嘛!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你误会我。”项白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这话让胡小酒稍稍冷静下来:“什么理由?”
项白却摊摊手轻笑道:“这不是很显然吗?”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不料胡小酒却很不给面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不许卖关子!”
“好的。你看,彭老大和连三妹应该是铁匠的人,而红袖是沙鸥的人,红袖的任务是杀蔺实,而彭连的任务,应该是杀红袖。”
魏秋山挠挠头:“也就是说铁匠和蔺实是一伙的,他们是一丘之貉。”
“有这个可能。”项白说道,“但无论如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红袖如果杀死蔺实自己也会身处险境。”
“所以她不想杀蔺实?”胡小酒顺着他的话猜测道。
“我是这么猜的,否则她为什么要杀掉彭连二人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