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种过度的执着也是一种心理障碍,偏执或者妄想,但这又怎么样,世界上有很多的成功人士都具有这种偏执的心理特质,而这种偏执却让他们独具魅力,或许项白也是这样。
她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但不管怎么说,项白的安慰让她感觉好很多,她忽然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总是能恰如其分地帮到自己,虽然有的时候方式有点特别。比如之前他把米饭按在她脸上,真的很让人生气,但也是无奈之举,还有他罚她睡祠堂,因为他知道她回去也会被那些人欺负,可是睡祠堂不会,且祠堂里有长明灯终夜不会熄灭,就算是一个人睡也不会害怕。
或许是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一晚,胡小酒睡得并不太好,一个一个的梦在她的脑海中奔腾旋转漂浮降落。
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量把她用力的抡在地上,胡小酒睁眼便见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提着她的领子骂道:“好你个小蹄子,姨娘罚你,你敢不听,今儿就是你的死期,瞧好儿吧!”不由分说便连拖带拽地把她拎到院子里。
彼时院子里已经一圈圈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胡小酒这才渐渐清醒过来,这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拿自己正法,方才那婆子似乎说什么“姨娘罚你”如何,“死期”如何,她便猜测,这必定又是周姨娘的主意,然而“死期”是怎么回事呢,她猜测这应该是个夸张的说法,因为即便是她不够听话也绝不至于到要她命的地步。
想到这里,胡小酒便不太担心了,左右是受罚,能怎么样罚呢?挨板子,吃棍棒,应该也不是太严重吧?
拎着她的婆子吆喝一声:“让开都让开!”
人群自然而然分成两半,给她们让开一条足够通行的道路,胡小酒想着,自己上一次如此备受瞩目还是在万花楼冒充四秀的时候。
婆子忽然发力把她丢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埃,胡小酒有些笨拙地爬起来,还没起身便又让一个人按住,那人手上的力气很大,她只是猜测或许是男人。
这时她看到面前摆着一条细长的板凳,凳子腿儿上有些颜色诡异的痕迹,似乎是血,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大汉抱着碗口大的棍子。
她心里猛的一凉,这么粗的棍子,一棍棒下来自己就被打扁了!她仓皇地四下里打量一番,项白没在,心里便更加没有着落,她终于明白那婆子的话,如何自己的“死期”到了,这未必是夸张的说法,或许还是非常严谨的。
身后按着她的人察觉到她的挣扎又用了用力,把她按的更低,脸几乎要贴在地上。
“你们,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她挣扎道。
“干什么?你干了什么?”还是那膀大腰圆的婆子说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胡小酒说道。
这时另有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还知道你什么都没干。”她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冷冰冰的就像夹着刀子。
胡小酒斜着眼睛看了看,果然是周姨娘,她倏然森然道:“就是打你什么都没干!昨儿我让你洗衣裳,你洗了没有?”
“我洗了!”胡小酒想抬起头,又被后面的人把脑袋按下去,险些折断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