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不料那大猫“嗷”一声,照着胡小酒的手就是一爪子,胡小酒叫了一声,小鱼干洒了一地,好在她闪的快,只是爪了一层皮。
这时它方缓慢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捡食着地上的美食。
坐在台阶上的丫头“嗤”的笑道,“你是不是傻,连苦菊都敢逗?”
“苦菊?”胡小酒看着那一大团姜黄色的毛,竟意外地觉得这名字适合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是新来的?”那丫头问。
胡小酒点点头问她:“你怎么这么清闲,没事做吗?”
“切。”那丫头说道,“我们主子去老爷那里了,我当然没事做。”
“也不用伺候?”
“那是春容的差事。”
胡小酒便知,这丫头并不是薛姨娘的随侍,见她手里拿着什么,随口说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个?”那丫头晃了晃说道,“这你不认识,这是胭脂膏子。”
“我认识,可是你拿着这个干什么?”
丫头叹息道:“我们姨娘昨儿临走的时候让我扔了。”
“那你扔了呗。”
“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她又小声说道,“你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谁?”
“万花楼的海棠姑娘,那可是万花楼的头牌,人家用的肯定是好东西。”
“我瞧瞧行吗?”胡小酒有点儿纳闷,海棠干嘛无缘无故给薛秀珠送礼物,不过又一想,她们都是万花楼的或许早就相识也未可知,她问了问这胭脂竟然不香还有股苦涩涩的味道,说道,“你不舍得扔就自己留着用呗。”
那丫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胡小酒不解道:“我说的又怎样?”
“是你说的,你让我偷偷留下来自己用,不是我自己想这么办的。”
胡小酒无语,说道:“我说的就我说的呗。”
那丫头刚才胭脂膏子揣进怀里,薛姨娘便回来了,嘟囔道:“唉,那老东西,折腾死人了,我要睡一会儿。”
春容忙打发方才的那个丫头去铺床。
薛姨娘忽然看到胡小酒愣了一下,“这是谁?”
胡小酒忙说道:“奴婢酒儿,是新来的,来喂猫。”
“哦!你就是柳四娘的表妹啊!”薛姨娘说罢便前仰后合地笑起来,“你们姊妹可是拔了咱们家的头筹,丑的真叫个别无二致,哈哈哈哈哈!”
虽说胡小酒也知道自己如今很难看,但被她这么指着鼻子笑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那薛姨娘笑了一会儿又对身边的春容说道:“对了,把我的那串南海珊瑚珠的手串子找出来。”
春容大窘:“那串子……前些日子不是主子命奴婢丢了吗?”
“丢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丢了呢?回头老爷问起来我如何交代?”薛姨娘登时大为恼火,“给我找回来!”
“是。”
薛姨娘这才骂骂咧咧回屋里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