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又狗皮膏药似的巴在项白身上,项白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推着她说道:“你别大呼小叫的,起来好好走!你不是没事儿吗,自己走!别坠在我身上,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不行不行,刚才没事,这下又有点晕!”胡小酒没了依靠只好自己去扶墙,面壁似的小声悲泣,“好可怜啊!我为你喝酒喝得那么难受,你还嫌弃我!我晓得了,你怪我让你娶不成那个狐狸精,那你不要管我了!”
“少在这儿装疯卖傻。”项白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她从墙上揭下来,扛到肩膀上,心想与其放着她在这里嚎,还不如赶紧回家。
“你硌到我的胃袋,唔,想吐,呜呜……”
项白立刻恐吓道:“不许吐,你敢吐在我身上,有你好看的。”
“呜呜,呜呜呜~”
“坚持住,就快到了。”
“呜呜呜~”胡小酒捂着嘴,脑袋一晃一晃的。
“到了到了。”项白前脚迈进大门,“哇”一声,身后腾起一股热气,还带着浓浓的酒味儿。
“对……对不起啊,忍不住了。”胡小酒还趴在他的肩膀上,窜了两下滑到地上,捂着鼻子倒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项白看看酣睡的胡小酒,很无奈,他固然生气,却不能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况且她睡得像一头死猪,就算自己喊破天,她也根本听不到。
罢了,认命吧。
他忍着身上的恶臭试图把她搬进屋子里,不禁胡小酒眯着眼睛推开她,跌跌撞撞又无比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迅速爬上床睡了。
项白倒吸一口冷气,戳戳床上的胡小酒:“哎,醒醒,你是不是故意的?”
胡小酒没动。
装睡,又装睡。
项白有点恼火,把脏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德行!”
“嗷呜呜呜!”胡小酒发出一阵小动物似的悲鸣,皱着眉头闷闷地说,“好难受,好可怜啊……我好像需要一碗热热的醒酒汤……”
还知道醒酒汤?可笑!
所谓怒火中烧也不过如此,项白心想,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的不对,还是天生贱骨头,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受她摆布。
世道不公!世道不公!
项白又狠狠地瞪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愤愤不平地去熬醒酒汤。
“嗯?”何无心循着酒味儿找过来,“好浓的酒气,你买酒回来了?”
项白冷笑:“酒没有,酒鬼有,还有两只。”
“小酒来了?”何无心问。
“嗯。”
“哪呢?”
“屋里睡着。”
何无心转转眼珠子,斟酌道:“我方才从街上回来,听阿丹说小酒为你争风吃醋喝多了酒。”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白从锅里捞起不慎滑落的汤勺,“阿丹的话也能信吗,那个臭小子就会胡说八道。”
“可是他说,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小酒哭着说为了你才喝那么多酒,又是可怜又是怎么着的。”
项白专心致志捯饬着他的醒酒汤:“她喝醉了,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