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不过不要紧,行走江湖这一年多,坑蒙拐骗的本事她也学了一点,随便唬唬他们,应付过去也就罢了。
台下的人看着她又是唱又是跳,起初只觉得这曲子颇为怪异,说难听也算不上难听,说好听又委实听不惯,关键是唱的什么又似乎听不懂。
再看她跳的,就只是扭来扭去,蹦来蹦去,也不似那云裳广袖舞起来荡气回肠,可要说她是胡乱蹦的,有似乎不是。
正纳闷时,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想来这就是西域传来的胡音胡舞吧?”
这一声犹如醍醐灌顶,令诸位看客们茅塞顿开,正是如此,毕竟是追月四秀,哪能不好呢?若是有人觉得不好那也必定不是四秀的缘故,但是要承认是自己的缘故又委实跌面儿,如此一说便明白了,只因这是胡舞,不曾见过,还看不习惯。
但既然是胡舞,那便难免有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是见过的。
“云兄,你行走西域多年,可见过这样的舞?”
“不曾……”那位云兄刚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若说没见过似乎显得没有眼力,又说道,“咦,你别说,还真像是见过,想当初有一回我迷了路被一个莫有国的商队救了,他们莫有国便有位公主十分善舞,那舞倒是与这舞有些相似。”
“如此说来,这便真是胡舞?”
“想必是了,你来这女子一头赤色头发,口音又与我们不同,说的话唱的词儿我们皆不懂,想必是胡语,难怪她说必然是咱们没见过没听过的。”
“哎呀,却不料云兄你见多识广啊!”
云兄便笑道:“哪里哪里,不过多行走几处罢了。”
魏秋山戳戳项白:“这真是胡舞?”
项白果断地回答:“当然,你忘了她姓什么?”
“胡……”魏秋山又想了想,“你胡扯的吧?”
“谁说的,你见过吗?”
魏秋山摇头。
“那就不是胡扯。”项白想着,就这不着调的歌舞,非得是自己急中生智救她一回,否则以后别说她胡小酒没脸出门儿,他以后也没脸跟她一起出门儿。
一曲唱罢台下掌声不断,甚至有人喊“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是不可能了,她只是有点儿意外,没想到这群萧国子民还挺开放的,她原本想着不挨骂就够了,却不料反响这么好,难免有些得意忘形,骄傲地抬着下巴,挥着手:“谢谢,谢谢大家。”
从台上下来,照雪道:“没想到胡姑娘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哪里哪里,都是小意思。”
正说着便见项白和魏秋山向她们走来,魏秋山还挥着手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照雪微微一笑道:“照雪一直钦佩姑娘的人品性情,若姑娘不嫌弃,以后你我便姐妹相称可好?”
胡小酒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头笑了笑说:“好啊。”
“既如此,明日我们姐妹几个约了一同游湖,都是自家姐妹,小酒妹妹也一同去可好?”照雪说着热情地挽住胡小酒的手臂,又对刚走过来的魏秋山和项白说道,“二位也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