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杀了,他应该只知道杜三娘是赌坊的老板娘,不知道别的。”
“那怎么会这么巧,一定有人指使他或者对他说了什么。”睿王笃定道。
“属下也是这么想,可是能是谁呢?”
睿王想了想说道:“老二的人。”
“可是二殿下不应该知道我们带走了铁匠,更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但只能是他的人。”睿王说道,“白水村的事原本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开山洞是先太子的意思,皇兄亲自下旨准了的,选人的是萧云晖的人,现在太子没了,白水村出了事儿首当其冲是老二,偏偏剑走偏锋伤了田丰,这要不是老二干的,那就见鬼了。”
“可是我的人说这些日子并没有见过二殿下的人与田丰见过面。”
睿王忽然大怒:“那就说明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人!”
“是,属下疏忽。”
“太疏忽了!老二的人也是没用,去了两个人罢了,什么大事儿,撵出去就是了,原来也不是没人误闯过,不都解决了吗?”睿王背着手踱来踱去,形同一只发疯的狮子。
沙鸥不禁有些紧张,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可是偏偏那个姓毛的死了,那两个人也是多事,留下查案,把祭神山洞底下的工厂翻出来了。”
“哦,好大本事,”睿王似笑非笑,“什么样的人?”
“无忧阁的人。”
“无忧阁……听说过,江湖小卒不足挂齿。”
“但是之前郭家女儿的死也是他们查的,属下还听说,之前许多六扇门经手的案子也都有无忧阁参与,仿佛二殿下之前想着拉拢他们。”
“六扇门?”
“是。”沙鸥老实说道,“六扇门那个魏秋山和那个无忧阁的项白很熟,还有二殿下手下的那个宁柯跟无忧阁的阁主也很熟络,无忧阁那个叫项白的年轻人似乎确实有点儿本事……”
睿王抬手制止道:“不是老二要的,我就要抢过来,我又不是和他赌气。”
“是。”
“等等。”睿王若有所思,“你说老二拉拢他们,他们答应了?”
“好像没有。”
“笑话!这种好事他说不答应你就信了?”
沙鸥忙说道:“并非如此,据属下所知这无忧阁确实油盐不进,之前在芳林那何无心还顶撞了二殿下,险些遭了杀身之祸,自从芳林回来之后,两方就再无接触。”
“可信?”睿王将信将疑道,“当朝如日中天的二皇子亲自伸出橄榄枝,这么好的事会有人拒绝?”
“属下倒觉得未尝不可信。”
“怎么说?”
“据属下所知,何无心此人原本也曾入仕,还是跟宁柯同一届的考生,所以二人交情不浅,但是何无心为人心高气傲,因出言不逊见罪了上官,别人还没怎么样,他竟先一怒之下自请辞官了。”
“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过?”
“彼时何无心只是个区区通州县令,便是死了有岂能入得王爷尊耳?”
“如此说来是个耿介之人,过刚易折,拒绝老二也不算稀奇。”又摇摇头说道,“辞官算他聪明,若继续留在朝中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