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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似乎跟他料想的有些不同,不过这样也好,他偷偷松口气,至少她知道了,自己是为了她好的。
“白白,你真的想的有点多。”胡小酒撅着嘴不高兴似的说道,“我真的要说你哦,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好朋友的事怎么能叫拖累呢?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你这么聪明,只要给你时间,你一定能解决的啊!”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
“信啊。”胡小酒说道,“我就已经很聪明了,我认为聪明的人,一定是最聪明的人啊。”
“最聪明……这太夸张了……”
“不会啊,白白,你信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如果我们都解决不了,那也不会有其他人能解决掉了。”胡小酒说道。
她目光灼灼的样子,执拗又认真,她是真的相信自己吧。
项白点点头,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他只是觉得舒坦,打心眼儿里透出来的舒坦,就好像空了很久的胃袋里终于填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窝窝。
“小酒。”
“嗯?”
“我会想到的。”
“嗯!”胡小酒点点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距离真相已经很近很近了,可就是偏偏少了点什么,就好像隔着一层纱,只要把这层纱扯掉,我们就赢了!”
“一层纱?”
“嗯!就是……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好像合理,又好像不合理……”胡小酒艰难地解释,手舞足蹈地比划,“就好像是……就像……”她忽然指着碧波湖里的倒影说道,“就好像是这个,看上去是真的但是又有可能是假的!嗨呀,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是不要说了吧,越说越乱。”
“真的?假的?”
“不要想,不要想了,万一越想越乱就不好了。”胡小酒拍着他的手臂说道,“我去布置道场了,你要加油哦。”
“加?……哦。”项白想,她应该是说多努力的意思吧。
奉先寺前只有两个看守的官差,见项白来知道是为了案子,也不过问,任由他进入。
三具尸体就摆在奉先寺的后面,项白伸手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全部揭开,从如梅,到郭素玉,到焦黑的孙婆,整整齐齐的并排着,仿佛一模一样又仿佛完全不同。
如梅为什么会落水?郭素玉为何是死在床上?而孙婆却要死后焚尸?
焚尸?
项白似乎想到什么,又将孙婆的尸体认认真真检查一番,但还是不对,又或者他真的晚了一步,这一次凶手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叹口气把尸体盖好,一无所获让他格外丧气。
他很懊恼,这么长的时间,他究竟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是他做不到,是他根本没有用心去做,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甚至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没有办法集中,眼前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影子,让他不禁苦笑:“项白,你这叫相思病。”他自言自语道,“你犯病不要紧,可是会把身家性命都搭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