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沉默了,片刻,生无所恋地叹息道:“师父,徒儿能有你这么有风骨的师父,真是骄傲啊!以后,您就自己一个人玩儿吧,徒儿走了。”
“小白,你不能这样对为师啊,小白!”
正说着,院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何无心!你给我出来!”
何无心惊讶地看着宁柯:“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宁柯转了一圈顺手从门后头摸出一根扫帚,“我打死你!”
何无心慌忙拉住淡定围观的胡小酒,挡在面前说道:“哎,有话好好说嘛!你是斯文人,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怕你闹这一出,提前多少天就透口风给你,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吗?不就是为了让你别胡说八道吗?结果呢!你那说的是什么东西,我让你春秋大梦!我去你的春秋大梦!”宁柯二话不说,扯开胡小酒就是打。
“等一下。”项白挡在何无心面前,“那个,他胡说八道,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这么大火儿干嘛?”
“是啊,我也觉得委屈啊!但是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跟他熟呢?”宁柯苦着脸,委屈地都快哭了,“现在好了,他得罪了二殿下,拉着我也倒霉,刚才周公公告诉我,今天这案子再破不了,就让我回家养老!”
“不会吧,你是正儿八经的刑部侍郎,回不回家也不是他一个皇子说了算的呀。”
“天真!人家是皇子,我就是个破刑部侍郎,随便找个由头,要免了我还不是小菜一碟!”
“哦……”何无心扯扯项白,低声说道,“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回绝他,这差事也太不好干了。”
项白点点头,深以为然。
宁柯大怒:“你还敢说!我今天必须打死你!”
“哎!斯文,斯文。”何无心道,“我承认,我一不小心捅了篓子,可是就算你们打死我也无济于事嘛,你照样会被罢官,我们照样会死。让我说,事已至此,我们再相互埋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他说今天是最后一天,那不也还有一天吗?你们看,这才是早上,但是等你们打死我以后,那可能就到了中午了。”
宁柯愤愤地丢掉扫帚:“虽然说的话惹人生气,却也有点道理。”
“所以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破案,只要能把案子破了,咱们的事儿就解决了。”
“说的容易。”宁柯冷哼一声,“让我说,还有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你去找二殿下,说你答应他了。”
“单纯,我都已经跟他撕破脸皮了,你又不是没看见。就因为那么一句话他就给我使绊子,你还真以为你们二殿下那么好通融呢?”
宁柯哑然,不得不说,萧云晖的秉性他最清楚,仗义,果敢,这是他的优点,但最大的毛病就是睚眦必报,这样的人究竟适不适合成为一个君主,他始终有些不确定。
何无心勾住项白的脖子躲到一边:“徒儿,听师父说。你师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依我所见,今天这个事儿,未必是坏事儿。”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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