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觉得好笑:“那就一个人呗,我又不怕黑。”
“不是啊,很危险啊。”胡小酒欲言又止,她总觉得项白的处境很危险,因为他的门上被人抹了鳝鱼血,这让她无端想到李莫愁的血手印,总觉得是个不太好的预兆。
“这有什么危险的,不说了,我走了。”
“哎!你等柯柯回来,跟你一起回去啊!”
“那他送我回去,他也得一个人走夜路不是……”
“怎么了?”正说着宁柯便回来了,“你们在说我吗?”
“没有,我走了。”项白说道。
“哎你……”
“没事儿。”
胡小酒捅捅宁柯:“你去送送他啊。”
“我凭什么?他那么大个儿的小伙子我去护送他?”
“哎呦!”胡小酒不高兴,从宁柯手中抢过提灯冲出去,没多大会儿又跑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嗯……他那么大的人了,应该不要紧吧。”
天黑走夜路,真的有点可怕。
“嘿,我发现你好像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
“你别是喜欢小白吧?”
“我!”
阿念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说道:“我觉得像。”
“我?没有吧?”胡小酒挠挠后脑勺,“没有吧?”
“那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你不知道人家不待见你吗?”宁柯问道。
“我关心他因为我善良啊!他说他门上被人涂了鳝鱼血,你看,如梅的门上有鳝鱼血,如梅死了,郭素玉门上有鳝鱼血郭素玉也死了,这不恐怖吗?再说了,他不待见我,我就要不管不问吗?不太好吧。”
“他门口被人涂了鳝鱼血?”宁柯大惊。
“是啊,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想到郭素玉门口也有鳝鱼血嘛。”
“这小子怎么不早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不早说!”
“我……”
也不等胡小酒解释,宁柯已经走远了。
胡小酒很是委屈,她是没说,可是也没有人问啊。
阿念摸摸她的头:“不要紧,不是怪你。”
“凭什么怪我。”胡小酒嘟囔着,“我不让他走,他偏走,我让他去送,他偏不去……我说了的。”她想这事儿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再怎么也怨不着自己,可是她还是会有一点担心。
宁柯赶到浮香园的时候项白早就到了,这才松一口气,又见何无心房里的灯还亮着,也不见外,敲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何无心只穿着中衣,盘膝坐在床对面的小塌上看书,见来的是宁柯稍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宁柯叹口气在何无心对面坐下:“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徒弟,你不是老早就说困,也没见你睡。”
“我想睡就睡,你管得着吗?”何无心道,“你方才说为了小白是怎么回事?”
“小酒说他的门上也被人涂了鳝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