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黄钟毁弃，瓦釜雷鸣（2）

运，算不得人言可畏，人之常情，不过分，不过分。”

    说罢之言，王善保看着二人似乎有些心动，毕竟等待科考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人乃红尘之中生死历练，可比不得不占俗世的戒律之人。

    得嘞！王善保不在言语，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后，见二位不再拦阻，便自行去了。噔！噔！蹬的出了雅间，下了楼，知会一声小伙计。

    也许是恩科时时不明，三人你言我语的，说道这读书人的功名之上，众人不再言语，不知这样无声的饮酒持续的多少时，三杯滚热的老酒下肚，杜一太阴沉的脸舒展开来，将酒杯向桌上一墩，哈哈大笑，听着笑声带着些许的落魄之音，“要说起这天底下读书之人的功名，真是可敬，可悲，可叹，都是帝王之术的棋子，可明明看透，却不能出这功名二字的意境，得不到时想来真是有意思，可得到之后却是身不由己。”

    杜一太也许是喝大了，忘记了他和王善保之间的关系，当着张承志的面，大红的脸看着王善保，放声大笑道：“张贤弟，你定然是不知的，老王，你来说，你来说，哈！哈！哈！喝！喝！喝啊？快哉！快哉！”

    王善保猛然间被杜一太强灌了好几杯，杯杯满满，这快酒一喝酒上头，迷迷糊糊的王善保也时脑袋晕晕，有些许的放形，再加，杜一太刚刚开口言语自己为“老王”，心里说不上来的热乎劲儿。

    自家的老少主，点自己开口解释，遂举起杯子，声音也是大了些，对着张承志笑道，“少爷家打从祖上第一个为官之人后，立下家规，＇为社秉君敬天为民，自当出己身恪守之＇，这是历代当家家主必定常挂在嘴边上的话。长跟在老爷身边，老王我也是长长听，杜家的家史，啧！啧！不简单！不简单！”

    接连的不简单，让张承志有些不解，这二人也许有些说道儿，只不过不能名言，今个是喝大露了态，君子不嚼耳，话到自身为止，今天过后自当是没有此事。

    趁着杜一太与王善保大醉之际，张承志连连斟酒满杯接连劝进，“和所谓不简单？”

    “张爷，您是不知道，我家少爷，时至今日，上数九代，三个状元，一个榜眼，一个探花，分支小辈，三甲进士前前后后共计四十二个，在临川府的地界儿上，就连官老爷也得看杜家的脸色，读书之人和杜家做友为荣，前朝的末几位皇帝，那也是对杜家连连称赞，童谣十首，七首颂杜！按照杜老爷的话老说，家训立志，子孙争气，光宗耀祖。当然不简单，可惜了本朝……”说完此话，不默声地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杜一太听闻王善保言语，双目通红瞪着大眼，声音洪亮，颇为爽快的鼓掌大笑，“还是老王说的好，还是老王说的好！“

    张承志听完随声附和接连拍手，酒至性情不在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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