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间,他“啊”的一声仰天痛叫,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便是晕死了过去。
“左校。”张燕大吃一惊。
左校这一晕死过去,反令张燕清醒了几分,他知今日败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军覆沒之危。
无奈之下,张燕只得含恨咽下怒火,仓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0,宿主现有残暴值84。”
30点残暴值啊,这一战竟然得了30点,真是不容易。
张元的胃口还不止这点,当下传令全军,不可有片刻停歇,继续穷追张燕。
兵败的张燕,损兵守半,连封丘也不敢入,径直向南面的许都方向逃去。
张元一路追击,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彻底的将兖州截为两段,大军随后继续南下追击。
三后后,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追击至了陈留城。
陈留城乃陈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卫太行山的最后一座重镇,撤到此城后,张燕便不敢再退。
收拾败兵之后,张燕聚拢了近一万五千兵马,自己怕被张元包围,不敢坚守陈留,只陶升和元从之将张白骑,率五千兵马坚守陈留。
张燕本人,则率一万兵马,屯于陈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势。
张燕前脚刚至,张元后脚就已杀到,凭借着兵力的优势,迅速的对陈留城形成了包围。
为了防御张燕,他在围城之余,又调出一万多兵马,于城西南围营之后再设一营,以阻张燕,以保护围营的侧后。
张燕兵虽少,但张元的主力兵马,被陈留守军牵制,并不能抽出更多兵马來击破张燕。
于是,两军在陈留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是日,张营,中军大帐。
诸将们却齐集大帐,受享着张元犒赏他们的美酒,以一场小宴的形式,轻松的进行军议。
“前日传來消息,晋阳已经攻破,太行山相邻诸郡,纷纷不战而降,我们在实力上是压倒了张燕,但陈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绍一统翼州,形势对我们就将非常不利,还当尽快灭了张燕才是。”席间,祖狄进言道。
李定国却一笑,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简单,张燕的骑兵已尽灭,骑兵方面我们是占尽优势,只需再重启劫粮战术,抄袭张燕侧后,断他的粮道,何愁灭不了他。”
“李将军说的不错,骑兵是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张元便发出号令,命冉闵和杨志两员骑将,率铁骑之兵四出,深入敌后断张燕粮道。
战术实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内,诸路轻骑之军,于建兴一线,接连截毁张燕十余次的运粮队。烧毁粮草近十万斛。
张燕方面,骑兵丧尽,只余下了纯步军,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对峙那样,利用骑兵跟张元进行反劫粮。
不出二十天,张燕前线的军粮供应,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僵局开始打破。
黑山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张燕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许都发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张燕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张燕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张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张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冉闵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将军,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昱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许都,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张燕,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张白骑,赞成撤兵。
张燕脸色阴沉,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陶升和张白骑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将军,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许不但可救出陶升二人,还有机会小胜张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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