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初学魔术的日常

    伊那耶能感受到面前有无形的事物正在迫近，汗毛似乎都已经感应到了风压，视线上细心的情况下能发现光线略有偏折。

    “喂喂喂！就是开个玩笑，过分了吧！”伊那耶试图挣扎着脱离不可视之手的拉扯，胡乱的挥拳中切身的感受到艾尔所说的盾已经近在咫尺。

    “假如你真的天赋异禀，至少能通过接触开解除不可视之手这个只有两节咏唱的小魔术，哎，算了。”艾尔切除了魔力的供给。

    随着“轰”的一声，书桌上的书本和摆件散落一地，伊那耶一脸狼狈的倒在自己的床上，触媒的盒子没受到某人坠落产生的震动的波及影响。

    “在魔术的学习中不需要玩笑，记住这一点吧。你还有许多常识需要去了解。”

    “成为魔术师真是辛苦”

    “首先，短短的几个月你根本不可能成为魔术师，最多是可以使用几个魔术的魔术使而已，其次，你觉得如果这是个轻松的事情，那么现在人类的文明还会走向科技吗？”

    伊那耶哑口无言的看着艾尔凭空扔出的书籍，在常识里眼前的书籍大概可以和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比较厚度吧。

    “你不会是让我学这个吧？”心里想着我这辈子可能都没读过这么多字，伊那耶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艾尔。“还有你这是怎么拿出来的？难道有空间戒指？”

    “不会让你学的，这是我掌握的魔术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的形态，你说的那种空间戒指，据我所值世界上确实存在，不过那是触及第二魔法的最高等级的魔术礼装了，这只不过是我制作的投影罢了，不入流的魔术。”艾尔将随手投影出的书籍重新化作虚无，“先掌握些基础的东西吧，魔术回路你应该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吧。”

    “嗯。”对于昨天让他疼痛到陷入昏迷的名词倒是印象深刻。

    “启动魔术最少需要三条魔术回路，而你之所以那么痛苦，一方面是因为你的魔术回路从未开启过，另一方面，它的数目是86条，遍及你的全身。”

    “这是多呢，还是少呢？”

    “我的语气很不明确么？这么说吧，在上次圣杯战争中大放异彩的魔术师只有27条魔术回路。”艾尔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以上位者的姿态坐了下去。

    “那我岂不是很强？”

    “不，数量是一方面，据我所知协会那边的魔术师中魔术回路数量超过一百的就有五人，而这世上还存在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怪物。”

    “先说你，昨天调理你体内暴走的魔术回路时，稍稍检查了一下，质量很难说是及格，只是作为初代的变异，拥有如此之多的数量，足够称得上有资质了，毕竟除了数量和质量，天才也是客观存在的。只是目前你没有这种表现。”

    “你先体会下魔术回路的感受吧。”话音未落，艾尔便已经用指尖释放出了魔弹，与用于诅咒和伤害的阴炁弹不同，这次只是单纯的聚集了一团魔力发射出去。

    被命中的伊那耶只来得及说出，“又来”两个音阶，便感受到从胸口命中的魔弹化作细流经过了全身，与之前艾尔已经转化为冲击或者生命力的魔力不同，处于纯净状态的魔力随着其经过全身，魔力回路被全数激发，熟悉的痛觉传遍神经明知是这一次远没有初次强烈，但仍触电般的感受，让伊那耶痛到又一次倒在床上，双手抓着上身的衣物，牙关紧闭。

    “自己感受控制魔力，我先去泡壶咖啡。”说着艾尔便真的准备找出伊那耶放在书桌上的速溶咖啡去烧热水了。

    学习魔术的进程伴随着对痛苦的忍耐，伊那耶用了七天，掌握了对自身魔术回路的控制，但每次激发仍旧会感受到痛觉，艾尔的解答是，每个人初次激发魔术回路时的感受通常会伴随一生。

    到第十日为止，由自身生命力（小源）转化为魔力的流程已经开始熟练了，从大气（大源）中提取魔力的方式，艾尔并没有告知，只说需要多节咏唱的魔术，以伊那耶目前的水平还很难掌握。

    时间回到现在，第十五日的清晨，回忆着半月来每天的练习，伊那耶已经适应了魔术，剩下的只有记忆学习更多的魔力运用方式，魔力凝结的“线”是无咏唱魔术，而将咏唱增加至两节，便可以使用不可视之手这类在一定范围内由魔力构建的虚拟的物体进行操作的实用术式。

    艾尔也从最初将魔力的运转路线完全在伊那耶身上复现多遍，到如今简单的术式只用演示一次，告知原理，便交给伊那耶自行练习了。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即便是在封闭训练中人类的体感时间会得到延长，伊那耶仍觉的从秋季到冬季，仿佛只是几日之间。

    魔术刻印、起源、属性、特性，这段日子里魔术师该掌握的名词已经逐渐了解，从不可视之手开始，强化、力场以及艾尔改良的屏障，伊那耶掌握了几种并不困难的魔术，但使用起来耗时远高于正常水平。

    三个月的训练里，不仅魔术水平得到了增长，连体能也被一并锻炼了，虽然伊那耶质问过魔术和体术的关系，艾尔以，连从大气中补充魔力都做不到，没有好的身体素质，难道想被魔力需求吸成人干吗的语句反驳了回去。

    圣杯战争，按照艾尔的说法，即将一触即发，以传说中的英雄为从者，七骑主从为了万能的许愿机捉对厮杀，伊那耶的心情是忐忑的，他曾畏惧过，作为刚接触魔术的普通人，可能会死这种概念对他而言是难以言明的在心中的恐惧，但是若是退出一定会被灭口，而若真如艾尔所言，圣杯战争未必会以御主的死亡为退出方式，也让伊那耶在这三个月里逐渐拥有了平稳的心态。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哪怕每日睡眠只有三小时，却依旧神采奕奕，看着手上的令咒以及被保管好的圣遗物，如今的自己已然真正有着力量，伊那耶整理了衣着，艾尔赠送的魔术礼装，听说有着缓慢从大源中提取魔力的机能，对于平常的魔术师毫无疑问是鸡肋，而对于自己积蓄魔力便是多有帮助。

    踏出房门的那一步，征程便无法回头，带着对从者的期待，面对着这场管中窥豹的圣杯战争，唯一的选择便是用尽全力成为最后的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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