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贤夸了他一句聪明,便去房里等候了。
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声,魏贤端坐在上位,手中捧着一杯清茶。
“进来。”
话应刚落,一抹身影闪身进入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赵昌仪一席白裙优雅端庄,脸颊上轻轻抹上的腮红衬得闭月羞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都模仿了赵令仪。
“民女给王爷请安。”微微俯身,露在衣外的锁骨恰到好处地呈现在魏贤眼中。
“快快请起,到这边来坐。”魏贤脸上淡定,心里早已被赵昌仪拨得乱糟糟。
两人才谈了两句,就见魏贤气恼地起身,嫌恶地瞪着她。
赵昌仪的过往他自然知道,虽说这送上门的美人儿走了太可惜,可他堂堂王爷怎么能要一个娼妇。
“王爷您得给民女做主呀,这一切都是赵令仪所害,并非我所愿。民女自知自己没资格伺候您,可您是民女的贵人,哪怕为您暖床我也甘之如饴。求王爷体谅民女一片痴心。”
赵昌仪起身跪在他脚下,双手‘不小心’攀附至敏感部位。
魏贤浑身冲脑,将她打横抱起摔倒床榻上。“既然你有求于本王,那就拿出本事好好伺候本王,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日落西山,房内弥漫着的叫声。
赵府。
宋依斐自昨夜开始便没有喝过一滴水,一直坐在赵令仪的房间内等着。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想冲进宫,但都被守在门外的铁甲拦下了。
“你让开,再不让开你家主子就要没命了!”宋依斐推不动铁甲,虽然气愤可又不想与他动手。
“她说过,绝对不能让你去宫里,你会坏事的。”铁甲一字一句地重复这句话,宋依斐没有听烦,他说都说的烦了。
“你……”宋依斐握紧拳头,眼看着就要出手。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眼看着就又要天黑了,他必须去见皇上。
他去求过他的母亲,可是她说了,不对她下手就不错了。
他想去找太子,可是春分说赵令仪留了话,不能去找他。谁也不能找,谁也不能去,他猜不透赵令仪到底怎么想。
刑部大牢。
赵令仪吃着冰冷的馍馍,就着水一瓣一瓣地吞下去。
刚才狱卒分饭的时候她瞧见了,只有她和隔壁的牢房吃的是这些。其余在西边的牢房里吃的都是白米饭和蔬菜。
奇怪的东边这一排,只关了她和旁边那一位,其余的牢房都是空的。
赵令仪正在想这些问题,听见隔壁有喝水的声音,她知道那人醒了。她放下馍馍,走到墙边。
“我能问一声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我们都是将死之人,能聊聊天也是好过等死。”
没有回应。
赵令仪也不气馁,靠墙坐着继续问她问题。直到她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对方终于有了反应。
“你说你是皇后,可我只听说有当今皇上有两个皇后,前皇后已经死了,你是哪个朝代的皇后?”
也许是因为终于有人肯相信他所说的话,她喝完水开始讲述有关她的故事。
她说她叫苏德,是当今皇上的结发妻子。仅凭这句话,已经让赵令仪震惊不已。
之所以说她死了,因为这是皇上和现皇后所做的一笔交易。十年前,皇上的三弟也就是三王爷造反,如果没有现皇后父亲的支持,皇上极有可能被赶下王位甚至被杀。
在王位与结发妻子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苏德被关在这刑部大牢十年不见天日,支撑她的是满腔的仇恨。
她敢将这些事告诉赵令仪,是因为皇后要杀的人,与她就是同伙。皇后是因为怕她将来出彩,所以先下手将她灭了。
就凭这,她也愿意将埋藏了十年的秘密告诉赵令仪。
月亮初升,光亮投射在墙上,照亮了斑斑驳驳的墙面。
赵令仪沉寂了许久都没能从这个故事中反应过来。皇上如此冷情,竟然将发妻关在牢中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现皇后如此歹毒,竟然不折手段地上位。
还有太子、长公主,她们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死了。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叫了十年的母后其实是残害他们母亲的人,该如何接受?
“一进宫门深似海,这一点连你这个丫头都知道,而我当时还信了他的谎言。活该我下半辈子生不如死,谁让我当年瞎了眼看上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苏德咬着牙关,发出咯咯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寒。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儿子叫什么?”
苏德沉默了许久,才颤着声音回道:“我儿魏贤,我女儿是月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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