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个烧饼。接着又在付钱的时候,武业豪把钱袋子完全打开,让别人看清楚里面的金额,并且还把里面的锡块故意翻弄了几下。最后也不把钱袋装进衣服里,而是直接绑在腰带上。至于什么财不外露的道理,此时仿佛和武业豪没有任何的关系。
武业豪的衣着很一般,但却带着大量的钱财,像是突然暴富的乡下小财主,到最繁华的簪花巷来见见世面。武业豪的动作有点拘谨,甚至是有点猥琐。他走在这灯红酒绿的簪花巷,就像二十一世纪,走在粉屋一条街的大学生一样。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姐,表现出想进又不敢进,想走又舍不得的复杂心态。
武业豪演技非常,深入刻画了一个,猥琐的小土豪形象,结果自然是不负众望,在武业豪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钱包已经不见了……
甘泉县城,东城千川大道,苦水巷,一栋废弃的老屋……
老屋经历了火灾,北面和西面有半堵墙已经坍塌,屋顶的斜梁已经完全烧毁,主梁被烧掉了一部分,一头搭在房檐上,一头垂落在屋中的地面上。房子裸露的地方,大部分用草席已经裹住,但依然存在很多的空隙,存在着漏风的情况。尽管如此,它也算块遮风挡雨的立足之地。
此时,老屋内一共有一老四小六个人。老者面色通红,看不出具体年龄,只能看出脸上一道道深壑似的皱纹。老者屈身躺在一块不大的烂布上,双目紧闭,表情严肃,口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老者旁边蹲着一位,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拿着块沾水的白布,在老者头上不断地擦拭。小姑娘的动作激轻又柔,满脸都是关怀的颜色,但见老者没有丝毫的好转,不禁自己也急得满头大汗。
其余的三个小孩,正是之前在簪花巷,偷窃锦衣公子的一伙人。此时他们站在小姑娘和老者的身后,也都是一副焦急的样子。
之前扮作龟公的男孩说道:“巧莲妹妹,你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凑够钱,为你爷爷请大夫的。”
一个小叫花道:“是啊表妹,我们今天和狗子哥配合得可好了,已经弄到了多半两银子。等天再晚一点,簪花巷的人会更多,我们很快就能把一两银子凑齐,连夜为爷爷请大夫的。”
小女孩道:“爷爷虽然需要钱来医治,但你们的钱是偷来的,这是不好的行为,爷爷知道后也不会高兴的。”
被称作狗子哥的男孩道:“救命的事情最要紧了!那些有钱的富家子弟,拿着大把大把的钱,不过是到销金窟中花天酒地。还不如把钱给我们,让我们做些有用的事。最为可恶的还要数城里的大夫,没有足够的诊金绝不出诊。看来我们还得回去一趟,把剩下的诊金也弄出来。”
另一个小叫花道:“狗子哥,今天那个人骂你那么难听,你怎么不把他的钱全都偷光啊,这样的话,我们的诊金也应该够了。”
男孩道:“如果他发现钱全部丢了,肯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一旦报了官,或者带人找我们算账,那我们以后怎么在簪花巷弄钱?你们的生活怎么办,难道真要看着你们去要饭啊?”
小姑娘的表哥道:“那要是诊金凑不齐怎么办?还不如把钱全部偷掉,先救了爷爷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男孩道:“不行!我绝对能坏了这门生意,让你们以后再饿着肚子了。今晚要是再弄不到钱,我大不了把我爹留给我的玉佩当掉,诊金的费用肯定能凑足的。”
小姑娘急道:“那怎么行,狗子哥!那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念想。”
男孩道:“没关系,虽然是我爹留给我的,但毕竟是件死物。你放心吧巧莲妹妹,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爷爷有事的。”
“其实……”另一个小叫花欲言又止。
男孩瞧了他一眼,见他满脸都藏着事情,大声呵斥道:“你有什么隐瞒,老老实实讲出来。”
小叫花磕磕巴巴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们的诊金是够的。”
小姑娘的表哥道:“怎么回事?”
小叫花畏畏缩缩地掏出了武业豪的钱袋,“正准备从簪花巷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大傻子拿了很多的钱,就……就把他的钱袋拿了。没有按狗子哥定的规矩,把九成的钱还回去。”
小姑娘的表哥道:“你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他要是找到我们怎么办?”
小叫花道:“不会的,我看他是个外地人,肯定找不到我们的。他丢了钱只能自认倒霉,等到他离开甘泉县城,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在簪花巷做买卖。”
男孩还是比较果决,小手一挥,阻止了两人的争吵,“算了!反正偷已经偷了,又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还是先点点钱,把诊金凑够吧。”
小叫花打开了武业豪的钱袋,看到了一堆零散的铜钱,而且在铜钱上面,还放着几块零碎的“银子”。
男孩看着“银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取了一块放在嘴里咬了咬,“不好!这是锡块,不是银块,我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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