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送葬人和她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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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笼罩下的学校显得如此静谧和安逸。

    学校外，距离宿舍不是很远的一座荒山的脚下，一片荒置多年片荒草滩上，一个已经几乎被时间磨损地几乎和地面齐平已经看不出来的土堆上空，缓缓而隐隐地响起了一阵啜泣声。如泣如诉着。

    呜咽声时断时续着。

    在这片空地的上方，一片乌云笼罩，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似乎云朵是为哀怨而生，为倾听而凝固。

    窒息，委屈与怨恨透过黑暗与厚重，弥漫在上空

    一阵风吹过，地上，土堆上布满的野草随风轻轻地摆着，似乎在倾听着，叹息着和安慰着。

    月亮越升越高，夜风刮得也越来越频繁。

    风不止，树不静。

    土堆四周阴风阵阵不停的，草滩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个不停，低低的呜咽声似乎被盖了过去。

    “呱！”远处的树上，一只乌鸦似乎被惊醒了，凄厉地惨叫了一声，飞走了。

    之后，抽泣声又隐隐约约地回响了起来。随后，随着一阵轻轻的夜风向远处飘去。

    这真夜风时而迂回着，时而徘徊着，最终拂过树林，穿过校园，向着宿舍区的一间寝室飘来。

    “呜……”

    恍恍惚惚间。贾鹏飞好像来到了一片荒地。同样灰蒙蒙的天空下，远处一排连绵的大山不断地向远处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又是这里？我回来了……

    忽然，他隐约地看到山脚下有一队人影移动着。仔细望去。没错，是一支队伍，十几个人正沿着山脚向一边走着。

    不知不觉中，贾鹏飞似乎逐渐靠近了那支队伍。

    七八个人，全都窜这深色的褂子。腰间清一色地眨着一条白色的麻布带子。低着头。几个人领头，几个人随后。中间几个人抬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一个裹成筒状的草席。抬着的人东摇西晃，领队的人急急忙忙，跟随的人漫不经心。

    这是在干什么？

    渐渐地，阳光升到了他们的身上，凝重的深色与严肃的白色瞬间被涂上了一层亮闪闪的金色。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除了呜呜哀叹的风中什么也听不到。就这样疑惑地目送着他们。

    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也不需要做什么。

    然而，不断低吟的风声然他逐渐感到悲哀。一阵阵不舍在心里不断地翻涌着

    这是怎么了，荒凉？悲哀……这是心痛？

    又一恍惚间，贾鹏飞来到了山脚下。依旧是连绵的山脉，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而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光芒里透着灰暗和压抑，沙石，山脉，甚至是没有云朵的天空。一切不再是金灿灿的而是灰蒙蒙冰蓝蓝的。

    紧接着贾鹏飞一晃来到了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面稀疏地长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植物：孤零零的茎节从沙石中伸出来耸立着。贾鹏飞俯下身子细细端详着。只见长茎在顶端绽放着一朵犹如野菊花瓣一般修长的花朵，细如发丝花蕊从中，整个花朵如鲜血一般，在一片黯淡中异常妖艳夺目。

    一缕微风拂过贾鹏飞的脸颊。夹带着一阵喃喃细语回荡在耳边。

    “不要走……我该怎么办……请别离开……”

    一抬头，一个背影出现在前方的花丛间。黑色的麻花辫又粗又长。

    你是谁？

    贾鹏飞屏住呼吸，慢慢向那边靠拢。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仿佛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麻花辫逐渐清晰了起来。纹路清晰。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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