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白与黑

处八角亭中休息，自己则去往书院教堂安置学生。很快，他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一男一女，相貌清秀目光清澈，乖巧聪明。

    “见过陆公子，见过方伯伯。”二人同时作揖拜道。

    陆青三人大为困惑，不明庄博之意。庄博似乎早有预料，也没说什么，便让二人再次离开了。

    “庄先生，这是？”陆芊华沉声问道。

    庄博往桌子上放了一白一黑两块石头，这才笑道：“敢问二位，何为白，何为黑？”

    “白黑？”方勇轻吟一声，放下手中茶杯，细细观摩起来。他自知才疏学浅，所以不敢多说话，从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陆青的仆从。

    而陆芊华却皱起了眉毛，低头认真观摩起了两块石头，一时不明白庄博的意思。

    “敢问庄先生，您认为什么是白，什么又是黑？”陆青忽然开口。

    庄博淡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石头：“如您所见，这便是白，这便是黑。”

    “噢？”陆青轻笑，语气抬高少许，“那庄先生又凭什么认为，这就是白，这就是黑呢？”

    “千万年口口相传，千万年经验所得，千万年学术研究。”庄博沉声回答，目光如炬。

    陆青却忽的笑了。

    “陆青哥哥，你笑什么？”陆芊华连忙侧耳请问，提醒陆青不可胡言乱语。如庄博这样的儒家大师，很受世人尊敬，也时常有超级剑客前来寻道解惑。

    陆青暗暗捏了下她的手心，陆芊华当即会意。她越发困惑惊讶，陆青竟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了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当真是喜事一桩。

    庄博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陆青，眸子里闪烁着耐人询问的深意。

    “庄先生，千年万年的相传又如何？白与黑只不过是先人定下的学说而已。在我看来，白黑分明，却并无区别。你们说这是白，但说它是黑又如何？”

    “既如此，白天黑夜呢？这不是区别么？”方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陆青点头：“只因有天上太阳照射，光芒万丈兜转轮回，所以才有了黑夜白天。这是光的作用，而并非白黑的本质。”

    说着，他手掌化刀一下将两块石头切开。

    “各位请看，这白石，心也为白；黑石，心也为黑。依我之见，白与黑乃世上极端的两种形态，彼此对立却又本质相同相互吸引。追溯本源，白与黑或许同出一处，但具体是什么，以我的能力还无法知道。”

    陆青深押了口茶，继续笑道：“世上本没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人称之为路。白与黑，亦是这个道路，只是人们主观上受到了白天黑夜的影响，所以才区分定义白、黑。”

    “儒家有句话：白当正白，黑当正黑。可见白黑思想对儒家学术理论的框架和局限。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妄断儒家思想。但我以为，今日庄先生问我等何为白黑，想必定是对自己研学多年的思想产生了歧义，产生了困惑。”

    陆芊华和方勇目瞪口呆的看着陆青，这么高深的道理哲理他怎么看懂的读懂的？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特别是陆芊华，她得惊讶最盛，相处十多年，陆青的变化实则是惊天动地。

    啪！啪啪啪！

    一脸平静的庄博忽然起身，用力鼓掌，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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