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麻烦渐渐都解决了,我们暂时能缓口气,却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因为,蒋喆的势力尚在,他随时都会带来危险和麻烦。
我跟米乐下班后去了附近一间日式料理吃饭,这是一家中国人开的店,店主在日本留学六年回来开了店,米乐跟老板很熟,跟他玩笑说,“你在日本上的是新东方吧。”
老板三十来岁,嘿嘿一笑,长得明明挺精神的,但他一笑就破功了,特憨厚。
吃完饭,我去趟洗手间,路过一间包房时,无意间朝门缝里一瞥,竟然看到了余雪明,她抱着孩子正跟个人说话,因为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一个笔直宽阔的背影,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后脑勺,觉得这背影很眼熟。
从洗手间出来,我刻意在那门口停留一下,其实也没多刻意,或许是缘分,我还没离开包房的门拉开了,余雪明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了。
“嗨,你好。”我爽快的跟她打招呼。
她肯定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我,脸上的神色既惊诧又有点慌乱,冲我尴尬的笑了笑,挤出两个“你好”出来。
现在的她,跟曾经眼高于顶、颐指气使、镇定冷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我永远忘不了当初在医院时,她是如何威胁吕超萌以及眼睁睁的看着吕超萌的孩子流掉了,因为那次流产吕超萌今后估计都不可能再次怀孕了。
那会儿目中无人的她,现如今被生活磨平了脾气,晓得放低姿态,懂得迎合别人,也会过得胆战心惊,走的小心谨慎。
这就是生活,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说不准,所以还是要多做好事。
“一个人?”我刻意朝里面看了一眼,想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可惜那男人走了,应该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走的。
余雪明点了点头,有些别扭的说:“嗯,我一个人,不、还有孩子。”
我看了孩子一眼,长得很像她,也跟她一样娇小瘦弱。我没生过孩子也没养过孩子,没丁点经验,不好跟她在孩子上展开话题,遂笑了笑,试探道:“余小姐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不打算再找一个?”
“不了、不了。”她连说两个不了,只好又是一笑,像解释给我听似的,强调道:“我要离开申城了,这里……对我而已,没什么留恋的了。我只想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不想被用心之人利用。”
这个“有心之人”就很抓心了,我特别想问问,到底是谁在不停的蛊惑她怂恿她,甚至还帮她跟蒋喆的第一下属鲁谦搭上了桥,但我问了她也不会说,何必为难她呢。
我看了孩子一眼,提示道:“养个孩子不容易,你自己小心。”
估计我的话警告的意味太过严重,余雪明的脸色瞬间惨白,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笑了笑,“祝你跟宝宝一路顺风,也祝宝宝平安如意。”
她的脸色这才好了点,抱着孩子从我身边绕了过去,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转身看向我,当了母亲的她,看上去既温婉又柔美,轻声道:“田小姐,请你帮我转告顾卓正,我从没后悔嫁给他,即使我的家差不多是他摧毁的,我依旧没有恨过他。还有,这世道太乱了,有些人什么都敢利用,脑子又好使,三十六计样样精通,你们都注意点。”
这话彻底勾起我的好奇,我刚张嘴想多问点,她就朝我笑了笑,“我走了,你们的事我不管,谁也不会帮,也请你不要为难我。”
就这样,余雪明离开了。
留给我一个暗示,一个谜一样的暗示。
说了还不如不说,搅得我心神不宁,回到座位就跟米乐说不去逛街了,我要回家陪司翰。他贼嫌弃的说我还没嫁人呢,就一股妇女气息,有本事现在就生个孩子出来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