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倘若说我刚才还有点可怜莫永昌,现在那些微不足道的可怜全部化作了愤怒跟仇恨。
“我就知道,是你,莫永昌,害死了我妈!”我狠狠丢开杜女士的衣领,忽视她不断的谩骂,对保镖道:“把他们给我撵走,我不想看到他们!”
“田茉,求求你,放过莫璃放过莫歆。”莫永昌抱住我的腿,“我问你,若我自首,承认田孟的自杀是被我怂恿的,你是不是就会放过你的两个姐姐?”
我深吸一口气,逼退没用的眼泪,抬着猩红的眼鄙视他,讽刺道:“莫永昌啊莫永昌,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为你的女儿们做点什么了!可惜,这些都跟我没关!田孟已经被你害死了,而你也将生不如死,我为什么还跟你做交易便宜你?请你以后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你一眼!”
“永昌,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全家都被这个小贱人算计了,你当年为什么鬼迷心窍看上了田孟啊,还跟她生个下贱的女儿出来,她简直是我们家的克星!”杜女士一边捶打莫永昌一边哭嚎,“你若早点告诉我她是你的女儿,我一定亲手杀了她,怎么会叫她害我的女儿啊,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我不想听他们在门口继续大闹,在保镖的保护下回到别墅,似乎森严的大门关上那的那一刻,就彻底的断了我跟莫永昌的关系。
进屋后,司翰欢快的跑出来迎接我,我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今天开不开心,他说见到我才开心,我陪他在客厅搭积木,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惊雷,接着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很快暗了下来,缓解一整天的暑热。
晚上十点多,我把司翰哄睡着了,蒋亦森才从外面回来,我伺候他去洗澡的时候,顺带把莫永昌带着杜女士前来大闹的经过讲了一下,蒋亦森问我难过吗?
我点了点头,蒋亦森微微有些惊愕,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为田孟难过,莫永昌大了她十几二十岁,且夺走她的第一次,到头来,莫永昌竟然害死了她,原因很简单,不想他未来的女婿把一颗肾脏捐献出来。而令人讽刺的是,他的女婿结果成了田孟女儿的男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不禁自嘲一笑,“亦森,假如当时莫璃不告诉我那件事,不激怒我,我肯定不舍得你捐肾脏给田孟的。结果,却因为这颗肾脏,我害的田孟提前离开人世。说到底,人心都是贪婪邪恶的。”
“假如、我说假如。”蒋亦森把还穿着睡裙的我拉进浴缸,叫我叠坐在他身上,问:“若莫永昌真的是你父亲,你会不会……”
“不会!”我迅速打断他的话,“首先他不是我的父亲,其次我不会叫他继续作恶下去。”
莫永昌一直算计JM的股份,算计不成,还气死了蒋亦森的母亲,后来又跟蒋喆同流合污,还掳走了司翰,蒋亦森肯定恨死他了,我又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接下来两天还算平静,除了JM特别繁忙、JM的股价跌幅稳定外,没什么特别的事。
张元青知道现在的JM日子不好过,专门带了几个朋友到JM,打算跟我们共同开发新能源项目。
中午我连饭都没吃,一直跟萧助理布置会场,汪经理特别敬业,把展示资料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出错。
因为对方带有外国技术顾问,既有美国人又有法国人,我跟米乐要立在一侧以备不时之需。
一点五十,那些人按时入场,我跟米乐坐在角落以备不时之需,两点整,蒋亦森带着强大的气场走了进来,会议正式开始。
就在这时,汪经理接到一通电话,继而面色难堪的把我拉了出去,见他神色不对,我立即紧张起来,就连准备跟来宾客套的蒋亦森都把目光挪向了我,整个会场的人都顺着他的目光,向我行注目礼。
我特别尴尬,心里埋怨汪经理,出了什么事不能会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