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本正经不说明亮的眼里全是商人的精明跟算计。
这时蒋亦森也站了起来,对陈先生儿子道:“你们先聊着,我回JM,晚点回来招待你们。”
他们上楼的上楼离开的离开,不一会儿客厅里就我跟陆平安以及陈先生的儿子三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大家傻坐了未免有点尴尬,我只好没话找话说。
“我叫陈念祖,你们叫我阿祖好了。”陈先生的儿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感觉有点青涩,说话时还会脸红。
“阿祖,这次就你跟陈先生一起回国吗?”陆平安帮他倒了杯水后问他。
“是啊,就我跟爸爸,我爸说这几年国内治安不错,不需要带太多人,而且出发前他的助理已经帮我们拟好路线,只是助理也没想到我们会来申城。”阿祖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像个乖巧的大学生似的,没一点商人的狡诈和算计,这点挺叫我意外的,我所知道的富商,他们的后代要么酒囊饭袋要么老奸巨猾,没一个像阿祖这样纯净。
“你们没想过来申城?只是在金市游玩吗?为什么?”陆平安说话时声音柔柔的,纵使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也没叫人觉得厌烦。
阿祖笑了笑,说:“我爸爸的祖籍就在金市,他离开金市二十多年了,这些年一直忙着在马来西亚打拼,终于有点成就了,便想着回来看看,顺便找找之前的亲人。可惜,一个都没找到,这二十来年国内的变化太大了,他小时候的房子全拆了。”
原来是回来寻亲的,陈先生还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接下来的闲聊中,我得知陈念祖还有个哥哥,一直帮陈华来打理生意,他哥哥长他四岁今年二十九,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他对他哥哥特别钦佩,一说起他哥哥陈思远,他瞬间变成小迷妹。
而他从小无心生意喜欢摄影喜欢设计,所以一直踏踏实实读书,去年才从耶鲁大学建筑系毕业,取得博士学位,之后一直满世界跑,参观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今年夏天听父亲说要回国,他便自告奋勇跟父亲一起回来,他出生在马来西亚对祖国其实没什么感情,但他父母这几年特别思乡。
他妈妈身体不好,五六年前跟他爸爸回国一次,似乎也没寻到亲人,回马来西亚后大病一场,这两年身体有所好转却一直吃斋念佛。
从他的叙述中可以看出,他们家是个特别温馨的家庭,跟别的富商家庭完全不一样,没有财富争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至上。
“你们家可真……和睦友爱。”陆平安感慨一声,她见识的黑暗斗争比我多,自然也觉得陈家格外特殊。
陈念祖含蓄的笑了笑,继而反问:“国内不是这样的吗?”
我跟陆平安相视一眼,没有回话。
陈念祖倒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又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将来有机会带家人去吉隆坡玩,他给我们当向导。
一说到家人我的表情立即黯淡了,叹了口气道:“我家就我一个,一个月前我的母亲刚刚病逝。”
他连说好几个对不起,那表情挺尴尬的。陆平安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又聊了些别的,或许我是陈先生救命恩人的缘故,阿祖跟我说了很多,问问我是哪的人多大了什么时候结婚的之类的话题,我笑他八卦他倒也不恼,说他前两年帮哥哥找女朋友时形成的习惯。
我们在楼下谈了一两个小时,张元青才跟陈华来下了楼,从他们打扮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相谈甚欢。
陈华来一下楼就对陈念祖说:“叫英助理赶紧飞过来,接下来的商务工作交给他跟张先生谈判。”
他跟张元青的生意算是成了。
“田小姐,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呢,若不是你给我说你是申城人,我没这么快来申城看看的,你快成申城的形象大使了。”陈华来跟张元青谈笑之余走到我面前,认真地打量着我,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探寻的意味,却又一闪而逝。
在我困惑他那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又笑了起来,微微发福的脸上满是慈祥的光芒,“我跟你有缘,最近一段时间我将带着阿祖在申城转转,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当我们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