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一颗炸弹,令我本就不平稳的心更加动荡不安。
跟小黎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不觉得她是个信口雌黄的女人,她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有原因,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跟我的一样冰冷。
“你说清楚点。”
小黎一脸难色,想了想才道:“我也只是猜测。但我知道多少一定会给你讲多少。”
她似乎安抚了自己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把她知道的经过讲给我。
那天莫永昌进门后,就对田孟说,他是来做交易的。田孟看了她一眼叫她先出去,似乎怕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后来发生什么她不清楚,大概二十来分钟后莫永昌离开,她走了进去看到田孟神秘地往枕头下塞东西,她当时也没在意那个微小举动,给田孟上了皮肤药就离开了,紧接着我走了进去,没多久田孟情绪激动她进来给田孟打了一针镇定剂。
那晚刚好是她值夜班,凌晨四点镇定剂药性过了,病房内的灯光引起她的注意,她进去后看到田孟捧着手机盯着我的照片发呆,表情十分哀伤、痛苦,恋恋不舍中又有些决绝。
她知道病人的心理变化莫测,时常出现些消极悲哀的现象,她坐在床边跟田孟聊了一会儿。
然后田孟交给她一个盒子,叫她空了转交给我。
当时她还好奇田孟为什么不亲自给我,田孟说她最近时常犯困,或许我来看我她时她睡着了。
然后小黎拿着盒子离开了,临走前帮田孟兑了一杯温热的开水。
没多会儿田孟屋里的灯就灭了。早上六点多她给田孟量体温,推开门进去后发现田孟已经断了气。她赶紧给主治医生打电话,本以为医生八点才开机,没想到当即打通了,医生说他昨晚有事没回家住,住在办公室里。不过三分钟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在她和其他小护士的帮助下对田孟进行急救,可惜依旧没把田孟就醒。
然后她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
接下来我因为伤心过度晕死过去,蒋亦森忙着办理田孟的后事,她被主治医生推到别的科室照顾别的病人,以至于没时间跟我见上一面。
但她心中有个疑惑,为什么四点多表现正常的田孟会在六点突然暴毙,会不会用错了药。所以昨天她专门去主治医生那里请教,哪知刚走到门口听到主治医生跟人打电话,主治医师给对方说我帮你隐瞒了田孟真实死因,现在她的尸体已经火化了,你什么时候把钱打给我。
她吓了一跳,没注意绊倒了门口的绿植引起主治医师的注意,主治医师二话没说当即把她开除了。
她带着疑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时,才想起田孟叫她转交的东西,打开后发现是张银行卡跟一张纸条。
所以她今天约我出来,一方面是转交东西,另一方面是想告诉我她知道的一切。
听完她的叙述,我狂躁愤怒到不能自已,差点奔出去找莫璃跟莫永昌算账。
我敢肯定,一定是他们逼死了田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法子。
田孟死了,就不用换蒋亦森的肾了,弄不好这事蒋亦森也参与其中。
小黎见我情绪十分激动,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忙道:“你打开纸条看看田女士写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头怒意,我打开田孟留下来的纸条,上面是她娟秀的小字,没想到她的字这好看。
“田茉儿,这是妈妈最后一次这样唤你。妈对不起你,没得到你的同意就带你来了这里,叫你跟我四处漂流吃尽苦头。眼看着你有了稳定工作,就要过好日子了,我却遭遇变故,没给你挣一毛钱还害得你做人小三。孩子,小三不能当,你妈就是个活生生的悲惨例子。为了不再连累你,我自愿选择这条路,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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