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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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专心观斗，均未发现廖清水何时到此，突然见他露了这一手功夫，有的心下佩服，有的羡慕，有的感激，有的愤怒，更有人心下大骇，以为他是鬼魅妖邪。

    那使刀汉子早已斗得眼红，浑然已忘记自己刚刚已是命悬一线，也顾不得浑身伤痛，纵身跃起，待要继续扑上厮杀，只因久斗之后体力不支，刚刚站定复又一跤坐倒，口中不停地嗬嗬作响。一个粉衣少女从一株梧桐树后闪身出来，奔到近前伸手搀扶，正是先前那结巴少女。

    那大师哥还剑入鞘，对着廖清水微微一笑，拱手道：“晚辈青城派首徒白子聪，先生身手不凡，可否请教上下怎生称呼？”

    廖清水一声冷哼，颇为不屑，只冷冷道：“凭你们青城派这几手三脚猫功夫，也要老夫留名道姓，铁定山是你们师傅还是师叔？”

    白子聪一时猜不透廖清水什么来历，心下暗想：“此人武功高强，对师傅不尊不敬，想来定是大有来头之人，且看他什么路数。”拱手笑道：“先生武功高绝，晚辈们自愧不如，家师名讳，先生既然知晓，料来必有渊源。”

    先前那使刀汉子在粉衣少女的搀扶下勉力站起，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骂道：“去你妈的青城派，仗着人多势众欺男霸女，谁跟你们有什么渊源算是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颜面永世不得超生。”

    旁边乘马的十多位青年男女见他满口污言秽语，顿时摩拳擦掌，反唇相讥骂道：“你这好不要脸的老贼，这般血口喷人，我们青城派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一时间双方骂得不可开交。

    那使刀汉子怒容满面，胸口起伏不定，显是心下气极，若不是精力不支，早已提刀又砍杀了过去。他本是一个直来直往的粗人，于颜面看得并不甚重，但被被一群晚辈戟指怒骂，那是从所未有之事，登时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脸色惨白，不再言语。

    白子聪忌惮廖清水身手了得，似乎更在师父之上，一摆手喝止众师弟，解释道：“晚辈与师弟们在悦来客栈打尖住宿，今晨在后院切磋比试，这疯哦不，此人却突然现身无端端地胡搅蛮缠，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顿乱砍乱杀。晚辈曾想其中必有误会，是以与众师弟一再忍让，但此人却是步步紧逼，还好我等随师已久，略懂些防身之术才不致被他乱刀分尸，现下他却又如此辱骂，我们青城派虽然僻处川藏，武功低微，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这番话虽是向廖清水娓娓解释，却也道明了青城派绝不是吃素的，话中有软有硬，却是刚柔相济。

    廖清水听他解释，虽觉那使刀汉子理亏，但听他后半句说话隐隐狂妄气盛，似是责怪自己多管闲事，登感心下不快，冷冷道：“尊师铁定山为人孤冷好色，老夫虽然与他素未谋面，却也是早有耳闻。”说着挥了挥手又道：“老夫与贵派素无交情亦无渊源。只是见你们在此依众欺寡，拼死相斗，心下不忿，伤人至此，此人纵有甚么过错误会，也当手下留情，你们这就去吧，今后且好自为之。”言下之意再是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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