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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下静静地伫立着一座简朴的乡间祠堂,由远处看去,青红色的瓦顶被苍绿色的原木墙牢牢地支撑着,两边顶角伫立着失色的仙人走兽,看上去栩栩如生。墙间独隔着一扇泛黄的“田“字油纸窗,窗台上放着一把灰色的植物,看上去倒像是干透的艾草。祠堂身处在一个僻静的小院儿里,组成小院儿的围栏是用竹子交叉编排而成的,就像姥姥用玉米杆儿围成的花圃一样,在远处瞧上去落落大方。院子旁边紧挨着的是一条流速缓慢的河流,驶去的方向是院落后面,相隔甚远的一片层峦叠起的群山。
院门口的独柱上挂着一只破旧的纸灯笼,应该是许久没有更换过了。透过大厂着的院门看进去,院内杂草丛生,而那唯一的一条石路小径也基本上是被凌乱的杂草给淹没掉了。祠堂前,院墙后,杂草间,一棵冠头蓬松而枝丫烂缠的老树正安然地休憩在那里,偶会有晓风拂过,使得那老树碧绿的枝叶稀疏作响,而衔在枝头上的祈愿风铃暗声附乐,两者互相交融,在山涧中不断回旋悠扬。
羽琢不知所然,这是哪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这世界已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来不及让他反应。适才那片无边无际的幽蓝呢?他猛地回头看去,身后却是一座漆冥的山洞,山洞不深,只需打进去一点点太阳散落的光泽就能轻易地望到尽头。洞口潮湿,两旁同样尽是生长得肆无忌惮的野草。而连接着院落与洞口的一条曲径,虽然狭细粗糙,却仿佛特意是要指引着羽琢走向什么地方。羽琢心下没有多想,发生的事情太过簇拥反倒让他彻底放弃了思绪,于是,他便顺着小道向院落祠堂走去。
说起来,此处风景秀丽,草木清新,祥和的气息使人不由得心旷神怡,丝毫不能与刚刚的幽蓝压迫联系到一起。只是那本应属于此时的秋绪却瞧不见半点踪影。
不多时,羽琢便来到了那座荒寥院落的门口。与从远处看到的景象一样,院内尽是那些生长的肆无忌惮的野草,只有靠左侧的位置有一块石磨铺就的空地,空地的中间是一处古朴的井口,井口上方立着的是一架枯槁的破辘轳,而井绳就半搭不搭地悬在上面,同样是一片残败的景象。
羽琢没有忌惮,他顺着砾石铺就的小径走过去,但由于脚边总会被些干枝挂住睡裤,以至走得很艰难。将将来到井口切近,探头由井口向内看了进去:这井很深,井口微微散发着凉气,底部如镜面反射,零星点点,这就说明井水并未干涸。
一时的躁动使得羽琢口舌干燥,见井内的半根井绳上还挂着一个完好无损的木桶,便将井绳从辘轳轴上缠开,然而只是轻轻地拉扯就引得尘土飞扬,呛得羽琢一阵剧烈咳嗽。等到灰烬消散,他这才又缓缓地将井绳续进了井里。
待木桶进水,先将它晃动着左右洗涮,草草地清理掉上面的污垢,而后再让井水充分的浸满木桶。再来,羽琢打算将井绳掺在左腕上把水桶提起,那辘轳轴看上去摇摇欲坠,羽琢实在不敢用它,因为一旦某处的木柄中途崩断,井绳入水就麻烦了。就在缠绕的过程当中,这根井绳无意之间划过了那个莫名的翠玉镯。
然而,或许是因为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了吧,羽琢早就将这个镯子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再次注意到它。也许,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吧,试图将它摘去,可是手中攥着井绳,他不敢松手。既来之则安之,如今的他也再没有心思去多考虑这镯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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