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式蛮荒

砥砺。

    夜飞白前指的长剑突然剑气汹涌飞出，剑气巨龙气势更加猛烈，也越加接近布老了。

    布老心道：“好小子，修为已然这么接近老夫了，老夫都已老了，还要这明面上天下第一的虚名何用，飞白性格坚忍，不若成全了他。”

    布老从背后伸出左手，两手施为，巨龙速度顿时一缓，却也在慢慢接近。

    夜飞白很是疑惑，布老理应不止如此，为何却是后继乏力？

    眼见巨龙已到布老跟前，剑气狂暴似要将布老吞噬一般。布老周身光芒闪烁，手掌以上推之势借力，巨龙被引向空中飞去，一声剑鸣响彻天际。布老这时踉跄退出了三步。脚印渗入地面，像是承担不住气劲选择退后一般。

    布老甩甩衣袖轻松的说到：“老夫败了，看来岁数不饶人啊，你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老夫输的不冤，但也望你胜不骄败不馁，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只是明面上的第一，那些不在明面上的人我不说你也知，切勿坐井观天。”

    最后一刻飞白已知是布老有意成全他的声名，虽不是他想要的，但也不忍拂逆老人的一番心意。

    布老虽已久年不与人动手了，但夜飞白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对布老实力最为了解之人。早年在作为星剑宗精英时就被布老选中，同时被选中的还有一人，就是七情殿当时忘轩堂堂主须尽欢，两人同随布老学艺十年之久，朝夕相对，虽不以师徒相称，确有师徒之实。在加上三十年之前第一届天峰试剑，飞白本就与布老交过手，虽未取胜但对布老的强大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结合印证，自知布老有意谦让。

    夜飞白低头行礼道：“飞白受教了，也知您老心意。年轻时曾受老师的谆谆教导，现仍历历在目，言犹在耳，一日不敢或忘。”

    布老摸着胡子说道：“老夫有些不懂，我已说让你全力施为，你为何不出第九式，却只出第八式敷衍老夫？莫非是看不起老夫？”

    “飞白不敢。因“第九式”飞白现在仍不足以控制到收放自如，一旦施出就是有进无退，乃是生死相搏才用，我与老师不是生死之敌，自是不敢轻易使出。相反第八式飞白控制的更得心应手一些。”夜飞白认真道。

    “不错，不错，你仍是宅心仁厚，老夫没有看错人啊！但有时不可妇人之仁，需果断出击时亦不可有丝毫犹豫”布老看着飞白严肃的说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夜飞白应声道：“学生受教了。”

    布老点了点头，转向众人拱手说道：“如各位所见，飞白与老夫之间的切磋，是老夫输了半招，方门主可如实记载告知天下。今日感谢大家的参与，老夫不甚感激。”

    大家也听懂了话中送客之意，相继起身告礼辞行！诗湘薇来到了夜飞白的身边。而须尽欢刚要走时，布老传音道：“小欢欢，老夫又弄到一些雪雾茶，你可有兴趣？如若有兴趣就来后山听雨榭找老夫。”

    布老向飞白和诗湘薇点头笑了笑，转身往后山飞去。

    须尽欢大声到：“臭老头，休走！上次那棋下的我甚是不服，咱们在大战它三百回合！”

    说着就追着布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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