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两个都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黑的人。
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是司徒篌那臭小子,和阮家那九个古铜色的表兄自小混在一起,却还是白白嫩嫩的!
见她似是有些不高兴,司徒曜的小心脏颤了颤。
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如今正值夏季,出门在外难免会有蚊虫,所以这驱蚊药水也是一定要多带一些的。”
凤凰儿对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很感兴趣,耐下性子听了这么半天已属难得。
她笑道:“父亲,收拾行李固然重要,您也别忘了准备更要紧的东西。”
司徒曜看着她,问道:“箜儿指的是公事?”
凤凰儿点点头:“欧阳先生定下了曹州后,阿福已经把消息及时送到了圣上那边。
想来就是这一两日,圣上对父亲的新任命就会下来了。
既然是要去曹州勘察土地问题,就免不了提前对那里进行一番了解。
父亲能告诉我,那地方一共多少户多少口,耕地几何,耕牛几何?房屋几何,赋税又几何?”
司徒曜被她问得一愣神。
那一日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和“阮氏”真有本事生得出这样的女儿么?
阮棉棉见他傻愣愣的,伸手拍了他肩上一巴掌:“箜儿问你话呢,就算答不出来也不至于发呆吧!”
司徒曜醒过神来,忙道:“箜儿的这些问题虽然简单,但对于想要去勘察土地的人来说却非常必要。
只是不经过一番仔细调查,谁也不可能答得出来。”
凤凰儿笑道:“父亲外任这么多年,向来准备这些也是得心应手的,我不过是随便说几句而已。”
司徒曜有些惭愧。
报复了杨氏之后,他的精神便彻底放松了。
听说要去曹州,他只觉得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终于来了,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当作公事。
可被女儿这么一问,他真是……
“箜儿说得极是,爹爹这就回书房去认真查找典籍,一定把准备工作彻底做好。”
说着就要准备起身。
凤凰儿止住他的动作:“父亲书房里典籍虽多,能查到的不过是曹州的历史而已,于咱们此行的用处不大。”
司徒曜想了想:“那我这就去户部左曹,向……”
他再一次闭上了嘴,甚至有些灰心了。
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正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他真的要去向韩雁声借阅那些档案么?
而且圣上对他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以他如今侍御史的品级和职务,尚不具备可以随意调阅那些档案的资格。
那么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求韩禹的儿子?
还是……
直接去求韩禹?
可韩禹那厮本就不怎么待见他,前几日他又和阮棉棉闹和离,想来他更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凤凰儿见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对阮棉棉道:“父亲这是想到什么了?”
阮棉棉道:“不知道啊,不过他方才说什么户部左曹,那是什么东西?”
凤凰儿道:“户部左曹和那金部司一样,是户部下设的五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