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你的岳家……”
“你放屁!”司徒明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刻意针对,你为何不去查别人?我岳父的确是拿了一些不该拿的……
可他这些年在金部司也是兢兢业业,否大宋军队的粮饷从哪里来?
这一点弟妹应该最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饷,阮大将军的战功恐怕要大打折扣。”
阮棉棉没想到他还会把事情扯到自家老爹头上。
而且真特么的是胡扯!
她一个眼神便止住了司徒曜即将出口的话,厉声道:“二哥,你方才的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父亲战功赫赫,是大宋绝不能缺少的大将军,这话不是我们阮家人胡乱吹嘘,而是圣上的金口玉言。
然,我父亲听闻这话之后,只是笑着说世间根本没有绝对不能缺少的人。
没有他阮大猷,自然还会有张大猷、李大猷,总能替圣上开疆拓土。
可你那个岳父,呵呵,不是我不懂尊重别人,凭他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一个小小的金部司郎中,天下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何止千万,他凭什么认为少了他我大宋的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司徒明:“……”
在他印象中,阮氏就是个能动手绝不动嘴的人,嘴皮子上的功夫远比手上功夫差很多。
可方才她……
阮棉棉难得发挥一次,哪里容他多想。
她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你岳父贪墨了那么多的银子,是我们三爷拉着他的手去贪的?是我们三爷逼着他收受贿赂的?
看在你是三爷兄长的份儿上,我今日便不同你计较。
往后再让我听见一些我不想听见的话,后果你自己可以去想一想!”
好半天都没轮上说一个字的司徒三爷,一双凤眸都笑成了两条缝。
阮棉棉不是阮氏,她不仅不像阮氏那样钟情于他,甚至很多时候还很看不上他。
可方才她竟然主动出声维护自己,真是……
不容他继续做美梦,那边司徒明已经躬身施了一礼。
“三弟、三弟妹,为兄方才是气昏头了,还请你们多多谅解。”
司徒曜给阮棉棉使了个眼色。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
死渣男简直了!
自己不就是替自家老爹出头的同时顺便替他说了几句好话么?
他竟然嘚瑟成这样!
她扭过头不看司徒曜,淡然道:“也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二哥今后少犯一些糊涂就是了。”
夫妻二人的眉眼官又一次悉数落入了司徒明眼中。
“谢三弟妹提点。”他谢了一声,又道:“为兄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曜深恨他打断了自己的美梦。
他嗤笑道:“要讲就讲,哪儿来的这么多婆婆妈妈的话!”
司徒明道:“三弟此次为了报复我们一家,可谓是殚精竭虑用尽了手段。
但你就不为自己想一想么?”
司徒曜一挑眉:“想什么?”
“三弟此次所立功劳不小,圣上一定会大力嘉奖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