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害,不知韩禹的夫人又会是怎样的原因。
韩禹借口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
那司徒曜呢?
一旦他知晓“阮氏”早已经亡故,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阮棉棉越想越觉得无趣,加之昨晚睡得不好,眉眼间越发显出疲惫。
韩禹观察力极强,之前刚一见面他就看出阮棉棉有些神思倦怠。
尤其是眼睛显得黯淡无光,为了遮掩疲态,眼周还抹了厚厚的脂粉。
他温声道:“夫人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么?”
阮棉棉也不刻意隐瞒:“也没有什么,就是家里的那些琐碎的事情。”
“是因为善夫?”
“算是吧。”
“其实……夫人不用遮掩,你和善夫的事情我听说过许多。”
阮棉棉一噎。
“阮氏”和司徒曜的事情的确传得沸沸扬扬。
可像韩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竟会愿意去听这样的八卦?
韩禹凝着她的眼睛:“夫人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换个女子或许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阮棉棉勾了勾嘴角:“可我不还是坚持下来了么?”
韩禹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不能再说了。
对方是有夫之妇,他再说下去便有挑唆人家夫妻的嫌疑了。
“夫人,教习箜篌的事情定下了,你看几日来一次比较合适?”
阮棉棉一想到司徒家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就头痛。
“要照我的意思,每日都来才好呢,不过那两位乐师是在宫里伺候的,天天出宫来也不太可能。
这样好了,我每隔三日来一趟,时辰尽量早一些。”
韩禹见她提起教习箜篌的事情,眼睛里像是突然透出光来,明亮得有些晃人。
他笑道:“没问题。”
两人又谈论了一阵,韩禹亲自把阮棉棉送出了倾音阁。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成国公府。
阮棉棉吩咐史可奈把马车停在国公府侧门处,自己搭着英子的手下了马车。
照她的意思,这辈子都不想再从这边走,可为了解决司徒照的事情,她不得已又来了一回。
进了二门,主仆俩径直朝春晖堂走去。
孰料才刚踏进院门,就见下人们全都垂手立在廊下。
偌大的院子竟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安静得出奇。
“英子,去问问这是怎么了?”
“是,二姑奶奶。”
不一会儿英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卢氏的心腹秋意。
“二姑奶奶,照姑娘在老夫人房里呢。”
阮棉棉握了握拳。
莫非她竟来晚了?
卢氏已经知晓司徒照做了些什么蠢事?
“走吧。”她睨了正房那边一眼,吩咐道。
英子道:“您来都来了,不去给老夫人请安么?”
阮棉棉看了她身后的秋意一眼,道:“秋意,是老夫人请照姑娘过来的,还是照姑娘自己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秋意微微一凛,三夫人莫非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