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想了想,决定将另一个秘密告知张泽济。
“如你所说,本来此事与我无关,可偏偏觉远禅师却说只有我和皇上联手,才能消除这场祸患。”
张泽济终于明白为何皇帝对周敏如此容忍,哪怕她背着他与自己相好,还要护着她。
“这事皇上也知道对吗?”
“他当时也在场。”
“那他为何放你走?”
“因为我坚持要走。”周敏望着张泽济的眼睛,“如果我不走,如何能与你在一起。”
张泽济拍了拍额头笑道:“你看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周敏轻抚他的面颊,笑说道:“这是我主观的动机,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客观因素。我和皇上对解救这一场大灾难束手无策。觉远禅师并没有给出确切的指引,皇上强留我在宫里也无用。”
张泽济在周敏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又紧紧的搂住她,久久的不说话。夜更深了,也更静了,除了彼此的心跳声,他们似乎还能听见窗外庭院里花儿悄然绽放的微弱声响。
这一刻,张泽济的心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惶恐,他抱着周敏,却觉得怀里的她虚虚荡荡,随时会凭空消失。
“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张泽济幽幽说道,“别再管那些事了,好吗?”
周敏明显感觉到张泽济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
“嗯,”她顺从的点了点头,脸上是坚定而决绝的笑容。“管它洪水滔天,天崩地裂,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张泽济开心的笑了。双手捧住周敏的小脸,热吻一个接一个,好似夏季粗暴的骤雨疯狂的倾泻而下。周敏热烈的回应着。他们都透不过气来了,脸红耳热的喘息着。继而房内回荡起了大床欢快的摇晃声。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春天很快过去了,清新凉爽的初夏时节在荷花飘香中如约而至。
这一天张泽济应邀出去吃酒,傍晚时分,他踏着夕阳,带着一丝酒意,手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篾编造的笼子回来。献宝也似的拿到周敏面前打开,笼子里竟蜷缩着一只正在酣睡的小猫。
周敏又惊又喜,小心翼翼从笼子里把那只浅黄毛色的小奶猫捧在手心里。小奶猫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呆望着周敏,它比她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
周敏给它取名小橘子。
自那往后,每日清晨周敏都扯着张泽济来到西湖边的柳树荫下垂钓,钓上来的小鱼拿回家,用白水煮熟了,亲手喂给小橘子吃。
说来也奇怪,小橘子只对周敏亲近。张泽济每回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只他带回来的,却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小奶猫叹道,我应该买一只母猫回来才对。
黄昏时分,夕阳将坠未坠,天空仍余留着几许残光之际,周敏便坐上小船,张泽济划浆,在清凉的晚风里向着西湖幽僻处滑去。被初夏的阳光晒了一整天的表层湖水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温热,周敏穿着水靠轻灵敏捷的从船上跃起,悄无声息的没入湖水清凉的深处,像鱼儿一样畅快的来回游动。
张泽济踢得一脚好球,偏偏是个旱鸭子。周敏从去年夏天开始教他凫水,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学会。人一入水,便手脚发僵,姿势笨拙的扑腾着,好歹没有沉下去。
周敏常在水里捉弄得他毫无脾气。两人一直玩到新月初升,才意犹未尽的在清亮的月光下,沐浴着湖水清凉的气息,悠然往家里划去。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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