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对白术未曾说清的话,显得半分不曾有过兴趣。
白药见此这才松了口气,将白术嘴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白术,茅舍之中尽是些山野美食,你既是只闲云野鹤,便在我这山野乡岭里,多呆上一阵子吧。”
程文轩是被人追杀至此,柳欣妍本就对白药与程文轩的关系有些怀疑,如今更是百分百断定,这二人之间瓜葛极深。不过看白药对程文轩的照顾,白药是友非敌。可这白药的大师兄,白术,那就不一定了。既然白术认出了程文轩,在程文轩记忆完全恢复,能应对一切之前,她便只能先将人强留下一段时日了。
“欣妍姑娘你,你这,算是变相软禁?”
“不,只是留客而已,还请白术师兄不要多想。”柳欣妍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道。
“欣妍,这白术可是我最信任的师兄,他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文轩之事,你无需如此。”白药在一旁拧眉道。
柳欣妍望着白药摇了摇头,这白药只怕是被白家用蜜罐子泡大,虽知人心险恶,却也只是初识,不曾被人剜过心。这人的聪慧是天生的,可惜,没能磨炼成布局之人的头脑。
“白术,你能够说服家中,再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陪白药前来,若没两把刷子,怕是不成的。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回来,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白药极为维护自家师兄,朝着柳欣妍有些不满道:“欣妍,我同你说过了,师兄只是”
“敢问姑娘,三足鼎立,现金该如何打破这平衡之势,使三皇子同柳、白两家占据上风。”
白术这突然插入的一句话,如同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白药的脸上。
“师兄,你这是?你可是答应过我,仅来拜会奇女子,绝不多言其他。”
白术有些窘迫地看着白药,眼里尽是歉意,“小师弟,白家是大家族,且是站立在风口浪尖上的大家族。一步错,便能万劫不复,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白、柳两家根基不如太子同皇后及他们身后的势力。我们两家缺的,便是谋士。如今,是我来请教欣妍姑娘,倘若换做旁人,只怕早已绑了柳姑娘进京复命了。”
“呵,呵呵,呵呵呵。”柳欣妍喝了两口小酒,上脸了些,整个人半趴在程文轩身上,“文轩,这人方才说了什么?我这听得可不大清,白药你师兄方才说了什么?”
白药见到柳欣妍此时的笑颜,当初蜘蛛生吞活剥两个大活人的场景再度出现在了眼前。还有那一次,虽然他未亲眼见到,但死在衙门大牢的,可是有好几百人,当初他曾打听过大牢景象,尸体堆成了小山包,血水顺着尸身往下淌,直到干着了一条条的血印子。
他那师兄方才说什么,他们家有人居然要绑了柳欣妍这个煞神回京。那只怕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柳家,其次便是白家,一个也跑不了,再加上程文轩这个对柳欣妍言听计从之人。柳欣妍心机颇深,而且够狠,与此人作对,柳、白两家离覆灭也没多远了。
“欣妍,我师兄说,等哪天请你去家中游玩游玩。”白药狠瞪了自家师兄一眼,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柳欣妍沿着凳子的边缘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程文轩的背上,惊掉了白术的下巴。
“游玩,游尸山,玩血海吗?那倒可以试试。”
白术捏了捏拳头,指着柳欣妍道:“你这是何意?”
“白术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姑奶奶不敢杀的人,只有姑奶奶不想的,没有做不到的。有本事,你便让你那些白家人来试试,今日我能让太子同三皇子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吃下这哑巴亏,改日我便能让你白、柳两家永无翻身之地。不信,你大可以来试试!我柳欣妍,在这儿等着你!”
“啪!”柳欣妍话一说完,狠狠将手中的酒壶朝地上一摔,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白术更被对方一席话震慑当场,呆若木鸡。那一刻,柳欣妍身上所放出的气势,是属于曾经那个世界黑道之主的气势,里面蕴含着从尸山血海中凝练而出的杀气以及几分帝皇气势。
白术不敢置信地再退后一步,为何,为何此刻他竟有种想跪地求饶的冲动?
唯一知晓程文轩“寒舍”之主身份的白药,此刻更是觉得这柳欣妍同程文轩是否真是天生一对。那般的杀气,可不正是曾经的程文轩,身上所特有的吗?只不过那些许的不同在于,程文轩的杀气,比起柳欣妍的更为阴冷,里面隐含着的,是破坏一切的冲动。
“欣妍,你醉了,让文轩送你回去吧。”白药支吾着出声道。
他实在不想再顶着这般的压力站在此处了,他觉得实在难受了些。
“是啊,我醉了,该回去睡上一觉了。”柳欣妍拍拍身后程文轩的肩膀,示意他背自个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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