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欣妍听他如此说道,叹息一声,“果真是个可怜人,但寄人篱下如此辛苦,为何不净身出户,与这王家彻底断绝关系?”
王念青提及此,更是一脸惆怅,“我也曾这般想过,可我好歹留着王家血脉。即使他们再如何看不上我,却终是想利用我这身份,发挥它最大的利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前段日子,我爹刚替我寻觅了一门亲事,你可知娶的是谁?”
“谁?”柳欣妍好奇道。
“距城外百里地,游击大将的那个坡脚女儿!”王念青一拍桌子,低声吼道。
坡脚女儿,对了古时对女子体态的要求颇高,这种坡脚女子,一般是很难找到好人家的。男子也以娶了此种女子为耻,可以见得若王念青娶了那坡脚女子,将来必定得接受世人的嘲笑。这王念青不愿娶,在世人看来情有可原,可在柳欣妍眼中却是颇为不屑。人家若是好好一个姑娘,就因为先天坡脚,这一生就被盖棺定论,如此委实令人惋惜。
程文轩见柳欣妍面色不愉,兴致缺缺,竟没了谈话的兴致。想到事后,这人必定会惋惜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于是开口接道:“王兄的遭遇令人唏嘘,不过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王兄不能脱离王家,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来使王兄摆脱这桩婚事。”
王念青心中也知,不过就是看着两人合眼缘,又帮了自己,吐吐苦水罢了。
“对了,方才这位姑娘说,有什么事想询问在下,不知是何事?”
程文轩素来便知柳欣妍心中所想,替她问道:“我们从太平镇过来,这太平镇上的商业可有‘一霸’,也是姓王。想问问王兄,看看这太平镇上的王家,同这南宁城中的王家是否同为一家。”
王念青抿了口茶道:“这程兄可算猜对了,这太平镇上的王家与南宁城的王家,他本就是一家。只不过,十几年前这太平镇上的老爷子,也就是三房一脉出了差错,被整个儿赶了出去,贬去了那太平镇。不过太奶奶心疼儿子,即使被赶了出去,也给了不少家产,足够他们另起炉灶的。哪儿似我这般,没爹疼,没娘爱哟。”
柳欣妍听着王念青在那儿叫苦,实在不愿多与这类自怨自艾的人再待上一时半会儿。扶额装病道:“文轩,我这头疼的毛病似乎又犯了,你赶紧扶我回去下吧。”
程文轩趁机上前一个横抱,将人搂在怀中,朝着王念青抱歉道:“王兄委实对不住,贱内头疾突犯,我得先带她回去了。”
王念青本想再同他们抱怨上两句,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如此,便只能就此别过了。”
程文轩抱着柳欣妍一路飞檐走壁,不到片刻便回到孙府。
柳欣妍搂过程文轩的脖子,直接将匕首比在咽喉处,恶狠狠地道:“贱内?”
“情急之下。”
“你这豆腐吃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啊,谁是你贱内了?”
程文轩将脖子往下低了低,柳欣妍眼见匕首深入肉里,赶紧将手往后一抽。
“早晚都会是,我提前喊喊,练习下口感。”
“嘿,这不要脸的,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柳欣妍一手拍上程文轩的肩头,借力往后一跳,离开程文轩的怀抱。
程文轩瘪了下嘴,对空无一物的怀抱颇有些不满,“你爹可都是应了我的,欣妍你可不能不认账。”
“我爹应你什么了,既然他应了你,你倒是娶了应你人去,可与我无半点关系。”柳欣妍说完,一个轻跃便离开了程文轩。
程文轩眼眸微暗,罢了,她既想躲,便由着她躲上一阵子吧,自己不应当将人逼得太急才是。
“姐姐,你回来了,可有给我带什么吃的?”小绒团儿吃饱喝足,这两天将精神头养足了,便又开始缠着柳欣妍。
柳欣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方才那些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她现下哪儿还有东西给绒团儿的。
“绒团儿,姐姐去外面看了一圈,没瞧见绒团儿能吃的东西,绒团儿还是乖乖待在家里。这孙府上的糕点,可比外面好吃多了。”柳欣妍一本正经的抱着绒团儿忽悠道。
可小绒团儿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吗,只见他泛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道:“姐姐,你是不是吃饱喝足,忘了带我那份回来了?”
“怎么会,绒团儿你想多了。”柳欣妍眨眨眼睛,无辜道。
柳欣妍眼眸转动见白药从旁边经过,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要哭不哭地绒团儿一把塞进了白药怀里,一个闪身离开了白药的视线。
“嘿,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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