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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
年轻的他在廉价的枯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
透过木窗的罅隙,月光在染着黑渍的桌子上投下孤单的影子。
他俯身在朽木纸上轻轻吹起,墨迹像是华美瑰丽的宫廷舞,而他跟她就是舞台中央恣意快乐的骑士与公主。
他边吹气边笑,心里面装了一个她后,生活便有了希望。
拿起纸,这张纸是从兰斯老头那赊的,平常练习的话,在土质松软的土地上用树枝写就可以了,但是,这是给心上人……没关系,她不会嫌弃的,在城堡之中痴痴念念的她不在意他俗世的一切,她只想要他。
一想到心上人,他的笑容渐深,有情人终成眷属,简单却又不简单。
幸好。
两人没有像乱世的薄命鸳鸯一样。
也没有成为,“你是我编造的童话故事中的公主,而我只是你生命里一个匆匆过客。”
就算是在两人之间隔着鸿沟,但是,他与她会站在两边,注视着对方,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君枯卿老。
似乎想到了美好的事情,他的眼神渐渐的迷了,驻着下巴,轻声念诵纸上的文字。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打扰到你
我也不想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神祇保佑,我们会共赴死亡。
这首诗前后矛盾,最后一句出现的太过突兀,而“死亡”两个字,如同盛开在地狱河畔的彼岸花,又仿佛将要一无所有的他做最后的“拼搏”。
年轻的他起身,推门,手里牢牢攥着写着爱情诗的枯木纸,这次他没有去找在白尾鹞庄园当差的兰斯老头,兰斯老头是两人的信使,他见证了一段凄美的爱情从无到有,再到无法压制、刻骨铭心。
明天,她的父亲要把她许给一位尼德霍格叛军的首领,两人密谋里应外合在南泰郡掀起一场风波。
这个消息是她托兰斯老头告诉他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像白尾鹞庄园里的白尾鹞无法失去自由一样。
所以,他要给她的伯爵父亲来一记狠的。
陷入爱情长河的人总会由着性子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来到了南泰城的布伦特伯爵的府邸,听到仆人说,门外来了一位告发卢克伯爵叛变的青年人,布伦特伯爵便亲切接待了他。
两人从深夜谈到天亮。
第二天,布伦特伯爵带着南泰城的守军,把白尾鹞庄园卢克伯爵的家人杀的干干净净,除了笑起来像是海棠的她。
后来,两人在白尾鹞庄园后的湖泊相约殉情,年轻的他手里攥着夜里写的诗歌,这一首是他唯一没有给她看过的诗歌。
再后来,诗人的诗集印发传颂,人们在字里行间读着一位饱受爱情折磨的年轻诗人,还想象着在城堡里呆呆看着他所在方向的美貌女子,连他端正放在黑渍桌子上用白尾鹞羽毛手工制作的笔都成了紧俏货。
只是。
不知他和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吗?她会埋怨他告发她父亲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爱的卑微渺小吗?
……
苏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兰斯特洛搂着她念诵着他家乡那位年轻诗人的爱情诗。
苏菲觉得很荒唐,两人相差了近十岁,不可能有结果的。
耳边的风声凛冽。
她又感觉到深深的睡意。
但是,她想起了一件事,好像有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将她击昏了。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
她看见了紫罗兰城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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