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说了也好,免得他们再拷问,那样太麻烦了,他怕程家人下手太重,邹或坚持不了一会儿。
“程兄。”邹或突然喊了一声,像是真的被吓到一般,他望着程恒,脸上有着恐惧,也装出一种迫不得已。
在引起程家人注意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给玄坤道长使了个眼色。
启动阵法也需要一点时间,他希望在说这些时将程家人拖住。有玄坤道长在这里,邹或从来就没想过会出现什么差错,况且,对方已经踏入他们布置的陷阱中,如今是插翅难飞。
“程兄,当年其实是我鬼迷心窍了。事后也十分后悔,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绝对不会再那样做。后来我想了想,按照程兄的性子,即便知道我做了那种事情,看在当初我帮你的份儿上,不会去揭发我,至多就是不会再有来往。”
实际上是,邹或曾经这样分析过,可是他这个人不想有一点意外,那事曝光一定会掉脑袋,于是才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从根源解决。只要将程家人灭了,再将程恒的书房烧掉,他做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曝光。
程恒心下疑惑,看着邹或问:“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邹或道:“当年程兄离去,留了一些东西在我家里。”
“什么东西?”程恒对这些没印象了,他当时在邹家住过一阵子,确实有些东西,但他没觉得有什么是重要的。
本以为邹或会说出,不想邹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刚才的胆怯与害怕瞬间消失,他声音也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既然程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还是永远都不知道得好。”
和程恒将所有的事情坦白,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拖延时间,让玄坤道长确定布置没有问题,看看丞相府外面有没有其他的外援,免得出现意外。
这些都没有,他就没任何必要回答程恒的话。
程恒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的天真。
对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适合混官场,早早的放弃了。以程恒这样的性格,要真的混了官场,不是被贬到某个看不见的角落,怕就是被人算计得人头落地。
面对邹或态度突然的转变,程恒下意识露出错愕的表情。
实际上对方这样的表现,他不应该感到惊讶,但就是转变得有些快,让人有些没回神过来。
邹或站直了,还弹了弹衣袍,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弹走一般。
他并不打算参与到和这些鬼魂的争斗中,于是和身边的玄坤道长说:“这里的一切麻烦玄坤道长了。”
玄坤道长不在意地挥挥手:“交给本道就是了,天色已晚,大人先回去歇着吧。”
邹或道了些谢,发现程家人个个怒视着他。
程恒想了想,这个时候他还是应该动下手,眼看邹或要从小门离去,他便跟着冲过去要抓人。
只听玄坤道长说了一声:“起。”
在这瞬间,整个丞相府便被密密麻麻的镇鬼符包围着。
尤其是这间书房,一层又一层的阵法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