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人。”
黎向晚坐在她病牀前的椅子上,见虞随心费劲了力气指着一旁的大衣对她道,“晚晚,阿姨一直想送你一个礼物,你太久不回北城了阿姨一直给你留着。今天那些人到虞家闹,阿姨就把它带了出来,在大衣的口袋里你去取过来。”
她看着虞随心咳得厉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直到她的脸色缓和过来,黎向晚才只身走过去。
纤细的手指探进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是一块软缎的丝绢帕子,里面不知道裹着什么。
她拿过来递给病床上的女人,“阿姨,给您。”
虞随心反手推给她扣进她的掌心里,用沙哑的嗓音道,“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黎向晚将软缎的帕子揭开,看到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红翡,镂空雕刻成了长命锁状,上面穿着一条红色的丝线。
“我听以宁说你有了孩子,阿姨就到千佛山给你求了这块红翡,你出国四年,阿姨给你留了四年,孩子大了虽然用不上长命锁了,你留着就当是个纪念。”
黎向晚咬唇,苍白的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动着,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面前这个和慈母一样期待着新生儿降生长大的人。
“晚晚,现在算来孩子有四岁了吧?她取了什么名字,改天带来给阿姨看看好不好?”
她垂眸眼眶酸红到发疼,还是死死忍不住了。
原来,不单单是有她一直期盼这那个孩子的出生;
原来,除了她和以宁,那个被她父亲舍弃不要的孩子,被所有人都厌恶的孩子,还有这样的一个母亲一直在期盼着她的降生。
盼她安康,盼她成长。
可是,她死了,她四年前就从她的身体里永远的抽离了。
她不愿意再记起那份疼痛,就想刚结了痂的伤疤被硬生生的扯开,连皮肉带着血液都残忍的寸寸断裂。
紧紧握着虞随心的手,她将那枚红翡扣在掌心里,不敢抬头,担心一抬头就让对方看到她那双过分克制隐忍下酸红的眸子。
里面布满了血丝,像是在淌血。
她的孩子,还不足8个月的孩子。
何其无辜。
……
黎向晚终究是没能忍住,转身去了医院的洗手间。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病床上的虞随心叫了两声,“晚晚?阿宁?”
半晌不等人回应,打着点滴的她侧过脸,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顿时皱下眉头。
“虞伯母,身体还好吗?”
男人脸上有浅淡的笑容,上流社会被人趋之若鹜的贵公子,拥有一张清隽英气的脸,举手投足间都显得矜贵无比。
虞随心不太擅长应付他,还是淡淡道,“托傅先生的福,我到现在身体还算不错。如果你还是为了找我女儿来这里的,那恕不奉陪,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以宁在哪里我不清楚。”
“虞伯母过于紧张了,您不用把我想的过于负面,既然以宁不在,我会替她好好照顾您的。”
“不劳傅先生大驾,我们家怕是用不起。”
傅西洲似乎对于虞随心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求护士给她换了最好的病房。
等将虞随心彻底安顿好了,钟灵开车回秦家,黎向晚和傅西洲一道要去ANT。
一路上两人静默无言,直到男人开口最先打破了沉寂,“我没想到害得我母亲犯病坠楼身亡的,其实是这样一位端庄典雅的女性。”
“傅西洲,虞阿姨很无辜,是你父亲抛弃了她,她并没有做伤害你们傅家的事情,所以,你又何必把上一代的恩怨强行添加到以宁身上,简直荒唐。”
男人黑眸微眯,嗓音沉冷道,“我有我自己的判断,你不用多说。”
她秀眉轻拧,也没有继续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
一直到林肯车开到ANT办公大厦的楼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黎向晚解开安全带下车,再不想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多带一秒,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从另一侧下车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傅西洲,你想要怎样?”
黎向晚回头,对方也很自然地松开了隔着她衣袖扣住的腕子。
抬手将车上的后背箱打开,顺手从里面取出十一朵热烈娇艳的法兰西红玫瑰,带着幽幽绿意的刺,花瓣上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什么意思?”
他将手里的那一束法兰西塞进她怀里,漫不经心道,“送你的,生日快乐。”
目视着已经走远的男人,黎向晚脸色变了又变,直到看到法兰西红花束里面安置的一个精致的黑皮盒子,纤白的手指打开,里面的那颗钴蓝色的钻石让她微微一怔。
竟然是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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