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只是自己先到了气海巅峰,被老太爷所看重,再加上老太爷又去的突然才让自己登上了宝座,只是到了此刻却成了落井下石的第一人。
恨恨的一咬牙,“姓丰的,我便来接你这招,只是你若出尔反尔当如何?”后半句话却是说给在场郑家人听得,只可惜,众人仿佛集体成了聋哑的残障,就连对方接的那句“我就是出尔反尔了,你又能怎样呢?”也听不到,反而一脸振奋的看向自己。
提着自己的金瓜锤,迈步走向整理着衣袖的丰晓晓,从未觉得脚下的路是如此难行的郑经眼见着倒在脚下的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越是企图从尸体上看到些丰晓晓剑法的破绽便越是心惊。
丝毫不见半分多余的伤口,不像是当初与自己交手时,来来回回百来招才找到破绽击败自己,此时的丰晓晓就像是平时指点家族子弟的郑老太爷,出手便是一招也只是一招,一切就都结束,只是或许此刻的丰晓晓更强?毕竟击败与击杀却是完全的两码事。
就像是感受到了郑老太爷抱着必死的想法也要拉着丰晓晓一起上路时同样的感情,他只有真正站到对手的角度上去看才发现这少年是何等的可怖,如今不过月余就强了如此之多,让他继续下去,郑家庄覆灭恐怕不过反掌而已。
“不知郑庄主要走到哪儿去?难道你要舍弃这在场众人独自逃跑么?”熟悉的调侃让郑经整个人一震从纷杂的思绪里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与丰晓晓擦肩而过,走到了对方身后去,而且他居然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无,就这么看着自己发呆路过,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清醒的郑经此时心内有的已经不是忐忑,反而是一股难言的怒火,既然不将我当做对手又为何让我来接这一招,既然要让我来接这一招为何不能干脆让我体面些的去死,你当我是谁?我可是郑家这一辈最杰出的人物,我可是郑家的新庄主啊!
本来拖沓在手里的双锤被高高举起,在胸前砰的撞击在一起,刺耳的金属声震的丰晓晓都有些眩晕,郑经举着双锤,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让他双目赤红。
“丰晓晓!”他大喊一声,“死来!!!”竭尽全力的一声大喊扯断了声带,血水混合着唾液像是飞沫一样往外喷涌,但是郑经却半点也不在意,挥舞着双锤,甩掉了刚刚还在脑子里转圜的各种防御架势,竟是先行进攻起来。
丰晓晓此时却是一脸惊喜,“这才是我想见到的郑家庄主,若都是那些草包又怎能让我有给那招起名的冲动?”斜指地面的杀吾剑背到身后,没有与他硬撼反而稍微避开了双锤锋芒。
脚下弹动,远比对方迅捷的身法眨眼间就来到了郑经身后,看着眼前偌大的空当,仿佛提剑就能击杀对方,丰晓晓却没有出剑,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半空潇洒的转身。身在半空脑子里却想到了见到的谪仙人,若是此时身上的衣袍没有被鲜血浸染,换成衣袖飘飘的样子也当有几分仙人的风采才是。
丰晓晓念头转瞬即逝,那头周身内力汹涌的郑经已然转过身来,厚重的武道真意仿佛大山将丰晓晓压的笔直落地。
猛然喷了口鲜血,整个人都像是缩小了一圈的郑经双手一掷,一对硕大的金瓜锤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两**日旋转着击向丰晓晓。
知晓这是对方最后也是最强一击的丰晓晓全然撇开了躲闪的想法,背在身后的不见挥剑姿势就已经立在身前,双目微眯,仿佛见到了前所未有的美丽景象,整个人专注而唯一,不知觉中就让在场的郑家众人忽略了那砸向他的双锤,仿佛是此时挪开视线就是自己最大的罪孽。
仿佛与天地合而为一的丰晓晓就这么一剑向前刺出,观战的郑家人眼前顿觉恍惚,仿佛丰晓晓凭空向前了挪移了一截,但是等定睛再看,他还是立在原地,那刺出的一剑就像是幻觉。只是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双锤却在半空定住了,一个锤头向上一个锤头向下。
又是一声“哐”不像是以剑击锤,倒是像击中了郑家数百年流传的护庄钟,僵持半空的双锤随着轰然的爆鸣猛地炸裂开来,就像年节时的烟花,裂成无数四散飞去,将靠的近的几人砸的仿佛漏筛,留下无数孔洞。
而正面的丰晓晓,也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弯成弓形,砸在了那一圈本是保护郑家庄的高墙上,然后就如面条贴着碗壁,徐徐滑落,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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