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摆了摆手,“那便算了,等你伤愈了再说吧。”
一顿饭,结束在了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吃完后,带着还没干透的一身绷带又进了溪水。在收徒的想法被拒绝后便对丰晓晓无论做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在一天晚上休息前帮他换药的缘沛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练剑么?”然后就好似无意的提了句“我年轻的时候去寻过海外蓬莱仙山,可惜并没有找到,倒是去了一个岛国,那里的武者都练习着一种特殊的剑法,其中佼佼者甚至有不借内力一剑劈开海面的能力,若是你能熟练到在海水里出剑收剑,想来剑道基础也会足够扎实了。”
于是丰晓晓就有了每日都在溪水里练剑的习惯,这父女两个对于伤口是否会渗水加重伤势的事情也一点不关心,依然是每天晚上帮他换一次药便算完事。
溪水清冽,半个身子浸入的丰晓晓好似没有半点凉意,一口血玉似的长剑横在腰间。
“不需要斩断流水,”丰晓晓默念着缘女从父亲那儿打探来的消息,“剑之所以是剑不是刀不是枪,自有它的道理,不用劈不用砍,也不是挑更不是蛮横的扫,剑是君子,君子自然有君子的作态。”
“君子的作态?”丰晓晓下意识的想到了被称为谪仙人的缘沛,于是一直用着使刀的法子运使着长剑的他扎的四平八稳的马步收敛,还未痊愈的伤势让他被溪水冲击的有些晃动。
从容一些,也不用太过强硬,刻意向缘沛模仿的丰晓晓仿佛真的捉摸到了一丝意境,刻板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柔和,虽然还不是很自然,但是却先天带了几分稳重,晃动的身躯也渐渐平稳了。
“接着,我不要去斩断流水,”站稳的丰晓晓又摸上了剑柄,“我要做的是融入它,然后分开它。”
手腕稍稍往外拔出了几分,却把本来还算平静的溪水激起了一抹浪花来,“不对,不该这么拔剑。”于是又把剑顺着水流推了回去。
“就是这个感觉,不需要自己出力,我只拔剑,收剑,如此便是了!”猛的将手中剑柄重又拔出一截,好像鱼儿逆水而行,虽然起了波纹却是半点浪花也见不得。
“成了!”连日死寂的心情终于有了点涟漪,然而,本该是幸事的波动却让手中剑又击碎了溪水换来一捧飞沫。
“这是?”意识到了什么的丰晓晓心里却是一寒,“这是要让人心如死水的剑********仙人么?”双眼微微一眯,看了眼举着水壶给药圃浇水的缘沛,丰晓晓握剑的手又是紧了两分,仿佛认命的闭上眼睛,“如此也好!”
再出剑,一抹尖细的水浪分开身前小溪,却是激不起半分浪花,转而又渐渐消逝,仿佛从未出现。
而此时,丰晓晓不知道的郑家庄却在大肆举办着一场丧事,年纪老迈的郑老太爷终究没有熬住,在弥留之际交代了一些什么的他此时躺在了冷冰冰的棺材里,棺材前约莫二三十个从老人到孩童均有的只穿着内衣的丰姓人跪拜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就在一声“送老太爷的”喊声里,失去了知觉,而他们看到的最后一眼,大多是自己已经没有脑袋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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