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不耽误功夫。”
架不住这股子芋头劲,余慕阳抬脚前往,走了三四十米,一张满是油污黑泥的黄矮桌前面竖了个木片,上写“刘家劳务”四字,油漆刷上去的,可能天太冷来不及干,几个字下面都流的老长一节油漆。
“我看你这的人岁数都挺大啊?”余慕阳放眼望去,心凉了半截。
穿戴几乎都一个样,粗布棉花缝制的单排扣棉袄,头上戴着八角帽,脸上如刀劈斧凿一般的皱纹,脚下穿着一双高帮的老北京布鞋,有的人就依偎在接学生用的黄棚三轮车旁边抽烟打牌,根本看不出区别。
“别看年纪大,都有力气,身体弱的我们不要,绝对为客户着想。”那人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说要做什么的吧,家里干嘛的?包工地找放线工、泥瓦匠?这些老汉子可比刚毕业的大学生会干活,手里都有把握,不是我吹牛,放工程队里一个月也得六七千块钱。”
“我不找泥瓦匠,先这样吧。”余慕阳借机转身走了,那人脚下动了动,没跟上来,嘴里骂了一句拉别人去了。
又在其他地方转了两圈,均无所获,刚要走呢,就听见一个老大娘划破天际一般的嗓门喊道:“哎哟,咱大演员回来了呀?今天不歇着?我还寻思你得买条鱼给孙子炖了呢。”
“买啦买啦!”那老大娘嗓门更高,两只手伸到对面袖筒里取暖:“买的鸡,一会回家熬鸡汤喝。”
余慕阳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昨天拿着拐棍敲警车后备箱的人吗?心头一喜,没想到还真让自己找着了!
等了十几分钟,趁她周围没人,余慕阳快步上去说了一番话,那老大娘脸色一变:“怎么着啊?你还想报复我是怎么着?”
余慕阳连忙摆手:“我是公司员工,就想了解点情况,也是给别人打工的,报复你干嘛?”
苦口婆心的劝了二十多分钟,周围来了不少人看热闹,老大娘精明着呢,这回把人家卖了,以后谁还敢找自己演戏?一次一百五十块钱的财路哪能因为一个上班族断咯。
见没有希望,余慕阳无奈地走了,刚到车前,之前那个揽活的又来了:“兄弟,兄弟,你找那帮人干嘛?”
听见喊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余慕阳笑着问:“怎么着?你还能喊人打架啊?”
那人一摇头:“不打架不打架,打赢了进监狱,打输了进医院,不能打架,昨天的事我知道,就是那几个人不像好人,我也害怕呀。”
余慕阳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那人收下道:“我也就是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冲别人说去。”
说罢让余慕阳附耳过去,他低声低语的说了几句,挤着眼走了,余慕阳气得想揍人,两百块钱没了,就打听到一句“个都挺高,开着车来的,找了二十多个人,有一个年纪大点的,骑电动车来的。”
年纪大点的那个可能是小张的叔叔,已经上午九点半了,肚子咕咕叫,在路边买了几块钱的油条跟几杯豆浆,余慕阳开车回去。
这边他已经事毕返回,杨钧跟林梦露才刚刚出发,开着左林渊开过的那辆白色捷达,两人开始往小张家那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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