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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是在凌晨两点接到李霖电话的。
那时她刚刚睡着,脑袋浑浑噩噩的还在思考碎尸案的事,却突然听到了电话铃声。
“你快过来警局一趟,接到一起失踪案,失踪的人有可能就是碎尸案的受害者!”
李霖在电话里仓促撂下这句话后就挂断了,安路一个激灵,在床上呆滞了两三秒才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立马穿衣起床。
凌晨的出租车不好拦,安路在路边等了十多分钟才总算招到一辆空车,也算是应了卓越那句,打车不如自己开车方便了。
二十分钟后,安路下了车。还没踏进警局大门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声。
“……你们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我的女儿已经失踪两天两夜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啊!”
声音悲怆的撕扯着,听口音好像是云城乡下的。
安路走进去,只见会客厅里,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大娘正跪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抱着一个小警员的裤腿不撒手。
再一看,程野正皱眉站在一边,表情很是凝重。
安路轻轻走过去,问:“怎么了?她女儿失踪了?”
程野看她一眼,“恩”了一声。
李霖嘟囔:“这大娘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哭,问半天了,只知道她女儿是十月八号不见的,其他什么都问不出来。你说,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安路讶异:“十月八号不见的?那不是正好吻合碎尸案的案发时间?”
李霖:“就是啊!”
安路皱眉沉思,如果她女儿真的跟这起案子有关,那时间可拖不得。
安路想了想,走到饮水机边倒了杯热水,在大娘面前蹲下递给她。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生,大娘愣了愣,抬手擦了擦鼻涕,问:“你是谁?”
安路又把水往前递了递:“我是警察,是能帮你的人。”她想和大娘套近乎,然后再慢慢地套出话来。
大娘一听能帮自己,立马撒开抱着警员的手,转而握住安路:“小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已经不见两天两夜了!我把她舅,她姑家都找遍了,全都没有,全都没有啊!你说,她一个小姑娘,身上没什么钱,能跑哪儿去呢?!”大娘越说越激动:“她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我怎么跟她天上的爹交代啊!”
大娘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安路,开始双手合十疯狂地跪地磕头:“孩子她爹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玉儿,一定要保佑她……”
乡下做农活的女人,一般力气都比较大,之前猛地抓住安路的手的时候她已经很努力的保持平衡不让塑料杯里的水洒出来了,结果这一次被推开,安路难以控制自己,直直地向后面倒去,杯中的水硬生生的泼了自己一脸。
热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安路的头发和衣服的前襟也湿了个透。
她狼狈的起身,抹一把脸,把被捏瘪的塑料杯丢进垃圾桶,心里无奈的想,好嘛,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大娘疯了似的在地上磕头,李霖走到安路身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安路笑笑:“没事。”余光瞥一眼程野,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眼底晦暗不明。
收回目光,安路无奈的朝李霖笑:“对不起啊,我没帮上忙。大娘情绪有些激动,可能要等到她发泄完冷静下来后才能问出来了。”
李霖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都见惯不怪了。最多两小时,等她累了停下来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安路脸上更挂不住了。怪不得进来的时候看他们都站在这里,原来是心里有数,知道什么时间才是审问的时候。
安路学了五年的心理学,当了一年的心理学老师,接触过部分案子,也帮忙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但是真正接手一起完整的案子,这还是第一次。理论教会她怎么照顾受害人的心理,却没有教她怎么判断当事人的情绪。安路这时才明白,原来是她把刑侦想的太过简单了。
经过这么一件事,安路也站在一边不动作了,静静地看着那大娘磕头哭泣,撒泼使蛮。二十分钟过去,整个警局都充满了大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安路心中动容,但是也没办法,现在谁也帮不了她,除了她自己。
突然,正在哭喊的大娘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了过去。
安路慌张的想,这下怎么办?唯一的知情者昏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案子又要被拖到什么时候?
正当安路暗暗担心的时候,只看见一旁的程野有条不紊的吩咐李霖打120急救,又从大娘身上找出来身份证吩咐数据科的拿去核查,最后又叫了一个小警员陪同大娘去医院,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
原本一团乱的警局随着大娘的晕倒安静下来,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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