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发现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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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安路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局里。

    拿着推荐信，她先去人事部盖了章子，然后直奔程野的办公室，将入职材料和两万字的检查书一齐放到了他桌上。

    彼时程野正在整理卷宗，视线闯入她歪歪扭扭的字，他淡淡瞥一眼后，迅速收回目光，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问：“人事部去过没？”

    安路答：“去了。”

    “章子盖了？”

    “盖了。”

    “行了，下去吧。”

    程野面无表情，态度寡淡，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安路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完全不需要他分出半点多余的表情。

    安路还有话想说，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站在原地紧张的捏着手指头，对自己的去留没有主意。

    程野兀自看着卷宗，翻了几页后抬头一看，发现她还杵在前头。

    他抬抬眉毛，看着她：“还有事？”

    安路松开手指，轻吐出一口气：“程野……好久不见了。”

    程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半秒后，他勾着唇角，放下笔，眯起眼睛，似乎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是挺久的。”

    安路问：“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程野挑眉：“你呢？”

    安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答：“不好。”

    程野把勾着的唇角放下去，他研判地观察着她的脸，两秒后极淡的弯了弯唇，表情好似看穿了她求同情的戏码。

    他说：“哦，还有别的事吗？”

    他显然不关心，也没心思跟她兜兜转转。

    安路有些尴尬，又捏起了手指头。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程野，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

    “没时间。”

    不等她说完，程野就粗暴打断：“还有别的事吗？”相较上次他说这句话，这一次，程野更显不耐烦。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打断，安路也没脸再说什么：“没，没事了。”

    她低着头疾步朝门口走去，手刚一碰上门把手，却被突然叫停：“等一下。”

    安路回头，眼里闪着期盼。

    程野恍若未见，依旧寡淡道：“通知李霖，让他准备十分钟后开会。”说罢，他低下头摆了摆手，动作干脆的像是在赶一只癞皮狗。

    安路没办法，只能离开了。

    #

    十分钟后，会议如时展开。

    安路坐在最后一排，除了身边的李霖，前面乌泱泱一大片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昨晚跟着出外勤的人，正迫不及待的和同事激烈议论案情，一时之间，场面杂乱，噪音此起彼伏。

    安路喜欢安静，此刻有些难以忍受的皱起了眉。

    就在这时，程野从前门了走进来。

    他长腿踏上讲台，人一出现在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便立马安静下来。

    程野表情严肃，会议室气压也跟着升高。安路蹙着的眉毛缓缓打开，他真是一点没变，气场依旧这么强大。

    放下文件打开投影，程野不发一句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开始讲解案件：

    “十月九日晚上八点，也就是昨晚接到报案，东区一街二街交汇处的垃圾桶发现少量碎尸。尸体被分割成片状装在黑色塑料袋中，统计后，该袋塑料袋中共计有108片碎尸，其中还包含两截手指。”

    他转身按下遥控切换幻灯片画面，一袋装着血腥尸片的塑料袋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还有两截血淋淋人指呈在最上面。

    一瞬间，会议室又开始发出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坐在安路前头的一位同事立马反胃作呕，差点吐了出来。

    安路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没想到，治安良好的云城竟然会发生如此惨无人道的命案。

    程野敲敲手指，会议室立马安静下来。他掀唇继续说：

    “报案人是当时清扫马路的清洁工，晚上七点清扫垃圾桶时发现了这包碎尸。她原本以为是被不小心丢弃的猪肉，于是带回了家准备喂狗，却没想到在清洗过程中意外发现人指，这才报了案。经排查后，已经确定该报案人没有嫌疑。”程野再次切换屏幕，几张被丢在水池里的肉片放了出来，肉片还向外渗着血水，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李霖在一旁开口：“现场比这还要恶心好几倍。”

    安路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例案子可能会很棘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野就说：“我们赶到抛尸地点时，由于清洁工也就是报案人的清洗，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尽管技术科检测出了部分残留的指纹和脚印，但是也并不能确定其中是否包含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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